碰碰江杳的小腿:“你不想知道魏知寒跟我聊了什么?” 江杳挪开腿:“到底是我没问还是你不说?” 段逐弦笑了笑。 是他故意没说清楚。 是他想看江杳偷偷慌乱的样子。 段逐弦道:“魏知寒说前段时间你总找他,你们私下见了好多回。” 江杳心里一紧,暗骂魏知寒挑拨离间,嘴上却故作不以为意:“是啊,他说得没错,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段逐弦话中带笑:“我只知道你和他见面,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找他。” 江杳脸一红:“少给自己贴金,我们有法律关系,你亏钱就是我亏钱。” 段逐弦闻言,没反驳,笑意更甚。 刚才在车里消耗了太多精力,江杳直犯困,连怼人的心思都所剩无几。 在缓缓流动的水中半阖眼的时候,他感觉两只手分别搭上了他的腰和肩膀,他眼角瞬间迸出锐利的光,用力往前一扑,掀起哗啦一片水。 他死死摁住段逐弦的胸膛,冷着眉眼,居高临下问:“你又想干嘛?” “帮你按按,缓解肌肉酸痛。”段逐弦举起双手,一副被冤枉的纯良模样。 回想起段逐弦按摩的手艺,江杳还真有点心动,挣扎片刻,最终决定信他一次。 趴在浴缸边缘享受了一阵,江杳像个被顺好毛的猫科动物一样,眯着眼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段逐弦正在给他擦身上的水。 氤氲的雾气中,那双深邃的眉眼被暖色调的灯光浸透,冷冽全无,落在他皮肤上的每一寸视线都分外温柔。 车里的过节还没完,江杳心里还是不爽,但忽然间有点发作不起来了,像揣了个哑炮。 从浴室出来,江杳顶着半干的头发,大少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等段逐弦拿吹风机过来。 上次段逐弦给他吹头发,他们还没领证,短短三个月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想也挺离奇的。 指腹在发间轻轻穿行,段逐弦撩起江杳后脑那撮单独挑染的红发,问:“什么时候开始染的?” 江杳闭着眼道:“几年前吧,记不清了,应该是你留学那段时间。” 也不知道段逐弦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像段逐弦这种只穿黑白灰的假正经,肯定会觉得他这个发色幼稚,不伦不类。 然而等后脑的手指把他头发理顺,头顶传来低沉带笑的嗓音:“好看,像小狐狸。” 江杳慢半拍地“哦”了声,忽然想起段逐弦车上的那只小狐狸摆件。 刚才在车里,那只狐狸颠簸晃动,几乎和他同个频率…… 他迅速掐断这奇怪的联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