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主导的。” 段逐弦说。 “华延以往涉足的领域大多是实业,我回国后,主动向我爷爷介绍互联网经济,经过我不断游说,他终于对此提起兴趣。” “我原本计划让华延和江利合作,成为江利强有力的后盾,这样我就可以和江家拥有一层剪不断的关系,但江利却突然触礁了。” “于是我改变主意,把投资的方案交到我爷爷手上,我很了解他,他是个进取又谨慎的人,挽救江利虽然有利可图,但有政府因素夹在中间,终究不是简单的事情,因此他需要的前提无非两种,要么拿到控股权,要么以姻亲关系获取相对保障。” “而我,只想要你。” 听段逐弦无比冷静地讲完自己的计划,江杳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万一当时,你爷爷不同意你自荐枕席,偏要你其他兄弟姐妹跟我结婚怎么办?” 段逐弦道:“不可能的,我比谁都了解段家,只要我自荐,所有人都会帮我促成这桩婚事,唯恐任务落到他们儿女头上。” 江杳继续抬杠:“那要是你计划失败,最终跟我家联姻的不是段家呢?比如我爸妈找到了比华延更好的合作方,别人家的事,你总管不着了吧。” 段逐弦伸手,虚虚揽住江杳的腰,状似漫不经心道:“谁说我管不了?” 江杳眯了眯眼:“你总不会当场抢婚吧。” 段逐弦掌心用力一按,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为什么不会?” 江杳被撞得闷哼一声,屈起膝盖怼了段逐弦一下,力道不算轻,但段逐弦八风不动,一副对他的所作所为照单全收的模样。 就像他无论搬出什么可能发生的阻碍,段逐弦都有方式跨过去,实在跨不过,就直接推倒铲平。 江杳撇撇嘴道:“我就是觉得你不至于,你干嘛这么喜欢我啊,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从出生到现在,将近二十七年的人生,江杳深知自己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无论什么方面都能拿得出手,因而他自信、骄傲、嚣张。 可面对段逐弦的时候,他却提出过两次这类极不自信的质疑。 段逐弦哑然失笑:“杳杳,你要我怎么说,才能准确表达出你万分之一的好?” 江杳愣了愣,蓦地错开视线,在夜色下红了点耳尖。 和过往相关的沉重话题告一段落,两人聊了会儿别的,慢慢聊到段逐弦今天同合作伙伴的会面,其实只是简单喝了几口茶。 段逐弦想起什么,道:“合作方还带了个朋友过去,碰巧是你高中同班同学。” 江杳问:“谁啊?” 段逐弦道:“他说他叫胡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