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是傅砚辞打趣一般的语气。 “乐儿,我早就放开你了,是你一直不舍得离开我。” 虞乐倏地从傅砚辞大腿上起身,背对着他站立,而就在他往前看过去的视线中,他看见了远处的巨轮。 傅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来到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顺着他眺望的视线,缓缓说道:“我们现在是在我的私人游轮上,还有六个小时就可以回到岸边,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乐儿,你要回去房间里休息吗?” 凌晨三点?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回去吧。”虞乐说道,“这样站在甲板上吹海风,虽然凉爽,但有些太凉了,呆久了容易感冒。” 傅砚辞从一侧牵着他的手,“嗯,我们回去。” 走在游轮里狭长的走廊上,傅砚辞忽然又问道:“乐儿,你真的没有喜欢上我的可能吗?” 虞乐脚步一顿,“元帅……我们之间……” “你又想说合约吗?”傅砚辞站在虞乐的对面,“合约是你提出来的,乐儿,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拿那个东西来掩藏彼此的内心想法。” “你只要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就好。” 有!怎么可能没有!但是他不能! 合约,说好听点是用来归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只有虞乐知道,那白纸黑字其实是自己用来警醒自己的,他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对傅砚辞动了真心。 他和傅砚辞每每灵魂和肉体交融时,他都止不住地颤抖、心动、呼吸停滞,他习惯被那抹浓郁的烈酒围绕,习惯那个温暖的怀抱,习惯了每天晚上拥着后背入睡。 可不能沉沦,理智应当要继续维持清醒。 他就像个可怜的跳梁小丑,一边用他人喜欢的幅度保持嘴角上扬,一边使劲摁着自己的心让它不要蹦跶的那么欢实,充满无言的痛苦,痛苦之上却是少有的欢愉。 “元帅,合约虽然是我先提出来的,但是……但是您又怎么保证,您以后也不会对我提出其他条件?” 虞乐抬起头,双眼紧紧盯着傅砚辞,“在自由恋爱的时代里,我们的开始是滑稽的、封建的,是不被彼此接受的,您的理想远大、目光深远,我这样的人跟不上您的步伐,也不配站在您的身边。” “我能做的就是,趁着我自己对您还有作用,那就发挥我这点作用来换取利益,至少也得为我自己的后生谋好出路……” “虞乐。” 被叫到名字的虞乐一怔,傅砚辞许久没有连名带姓地这么叫过他了。 傅砚辞双手放在虞乐的肩膀上,低头与他视线对上。 “看来是我想错了,你并不是怕你爱上我,你是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