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欠九殿下一句抱歉?” 他言语轻柔,像是与人闲话家常,却异常笃定。 洛久瑶本想小事化了,未想沈林竟会替她要一句道歉,愣了一下,顿住脚步。 贺令薇的目光更多转为探究,在沈林和洛久瑶之间转了转,干脆的行了个礼:“是该道一声抱歉的,方才是臣女鲁莽冲撞了殿下,殿下不要见怪。” 洛久瑶点头,顺着她的意道:“没关系,贺小姐至情至性,也是关切世子才有所误会。” 秦征的面色却似乎更难看了。 一语道过,洛久瑶径直离开白鹭亭。 沿着怀明湖畔走出一段距离,洛久瑶停下脚步。 身后的少年也随之停下。 洛久瑶转过身,笑着看向跟在她身后许久的沈林:“今日之事,又要多谢大人解围了。” 沈林也看着她,神色认真:“未想到殿下来的这样早。臣在宴中与贺尚书言谈几句,耽误了些时间,来的迟了。” 洛久瑶道一声“无妨”,又问:“贺尚书?是那位贺小姐的父亲?” 沈林:“正是。” 洛久瑶:“京中传言贺小姐自临原镇来,性子温柔和顺又通医理,今日见到却与传言大不相同。” 沈林道:“半年前,贺小姐来燕京后很快与各家小姐结交,那时众人的确称道她性子和善极好相与,只是不知怎的,同秦世子定亲后却变化良多。” 洛久瑶轻笑:“原来大人闲时也会关心这些京中琐事?” 沈林摇摇头:“世子府邻长盛街,是每日上下朝都要走的路,贺小姐每隔三两日就会带人在街上闹一番,京中许多人会去瞧热闹,想不留意到也难。” 洛久瑶思索着,下意识问:“沈林,你说一个人,真的会在几月之间性情大变吗?” 再次听她唤他名姓,沈林顿了顿话语:“殿下怀疑如今的贺小姐?贺小姐是否有古怪臣无从知晓,但今日臣与贺尚书交谈一二,贺家确是有些不同的……” 言语至此,沈林留了些余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二人尚且生疏,许多话不便坦诚相告,能言说至此已是隐晦吐露,洛久瑶未再深究。 她笑,转而道:“半月过去,大人可找到要找的人了?” 沈林:“多亏殿下提点,人尚有一条命在,只是自离开行宫便被喂了毒,寻到时他已因毒发而神志不清,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洛久瑶抚着栏杆,叹道:“当真是手段狠厉。” 沈林点头:“那毒是西境的东西,不要人的命,却比杀人的钝刀子还厉害些。” “大人心知肚明,如今见其下场不过求一个定数。” 洛久瑶的眉目有一瞬间发冷,望着雪色微荡的湖面轻叹,“这样也很好,当作是为枉死的宫人与工匠偿命了罢。” 那一瞬,沈林竟在她的面上看出些孤决的神色,寂静又凄清,带着些许冰冷冷的怜惜。 他端详了她一会儿,终是道:“他手段非常,殿下若是同他合作,还需当心。” 洛久瑶反问:“那你呢?我同你合作,就能心无挂碍吗?” 沈林没应声,却前行一步离她近些,牵过她的衣袖,将才还来的莲花佩重又交回她手中。 身畔浮动着清淡的草木香,洛久瑶掂着掌心玉佩,明知故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