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般虎视眈眈的眼神,白亦然咽了下口水,一阵后怕。 先找借口脱身吧,能躲一天是一天。 他眼珠子转了转,扭头看向傅成渊,如同受惊的兔子那样可怜,戳戳自己的食指卖弄着委屈。 傅哥,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呢。做那种事太疼了,我害怕。 上次根本没有得手,哪里来的伤?傅成渊静静地看着他装可怜,心里很想笑。 白亦然怎么这么笨,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白亦然对那种事情一窍不通,才会如此单纯又愚笨,被他一句话就弄得像是天要塌了。 越看越可爱,傅成渊都想亲他了。 傅成渊也陪着他演戏,真诚地道歉,是我太鲁莽了,第一次就弄伤了你,你会感到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手掌放到白亦然头顶揉了揉,傅成渊笑容温柔,好不容易见一面,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下午四点半白亦然原本有一节课,但任课老师因为私人原因请了假。 他摇摇头,我一直都独来独往,闲暇时间几乎都会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待在教室里练钢琴。我也不清楚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你决定吧。 脚踩油门驶入机动车道,傅成渊目视前方。 透过前车窗的玻璃,他看到一栋大厦的立面广告屏上,播放着会展中心的音乐汇演活动跟画展。 思考片刻后他忽然提议,看一场音乐会怎么样? 音乐会?白亦然感到稀奇,傅成渊不是对这些艺术活动不感兴趣么? 你不是喜欢音乐吗,刚好会展中心有一场汇演,会有很多乐队参加吧,你应该会感兴趣。 傅成渊心情好,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跟白亦然待得久了,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温和许多。 看不到白亦然作何表情,傅成渊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 很小的时候,我妈带我看过乐队表演。当时人山人海,音响的声音很大,到处都是尖叫声。 讲到后面,傅成渊的语调明显冷了下来,因为父亲在生意场上结了许多仇家,导致我跟我妈成了仇家的眼中钉。 看乐队表演那天晚上,有人偷偷将我们俩的行踪泄露,中途我和我妈走散,保镖们也着急地一起寻找。紧接着几天后,我在一间废弃阴暗的地下室,找到了我妈的尸体。 再之后的经过傅成渊没有继续讲,随着仇恨的滋生,呼吸不断加重,车速也越来越快。 前方路口是红灯,傅成渊停了车,拉起手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