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煋想要看看以前的亲戚都是什么样,打算和连烬一起去参加婚宴,邵淮说他也要去。 下午四点,三人出现酒店的喜宴会场。 连煋从小到大就是亲朋故里的话题中心,她小小年纪就经常出海,周围人七嘴八舌,纷纷扰扰,有说她欠钱跑路不敢回来,有说她去当了海盗,还有人说她参加了什么秘密组织...... 一个个面容逐渐变得熟悉,连煋的记忆急速涌现,逐渐拨云见日,看着这些人的脸,她就想起来了,在场大部分人都是父亲赵源那边的人,她小时候见过,大致能记得一些。 连煋一进来,众人眼露精光,视线齐刷刷聚集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眼珠子溜溜转动,看热闹的心思四起,不少人已经低头窃窃私语,不同版本的谣言正在铺天盖地酝酿。 大伯母和大伯穿着喜庆,放下酒杯就朝连煋三人走来,注意力只放在连煋身上。 “连煋,你回来了啊,之前你弟说你没死,我们还以为是假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连煋笑着:“之前出了点事,太忙了就没回来,好久没见到大家了。” “没事没事。” 婚礼还没开始,大家都在闲聊。 连煋坐到椅子上,几个亲戚速速移动椅子围着她坐,大伯端视她少倾,“连煋,你在里面,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啊,没人欺负我。”连煋听得云里雾里。 大表姑好奇地摸摸连煋肩头,又摸她胳膊,“哎呀,手臂这么结实,国家改造过的啊,就是精气神好。” 大伯点头,“就是就是,这坐姿端端正正的,在里面是不是得天天训练啊,听说里面的生活,和当兵的一样一样的,是不是?” 大伯母握着连煋的手,长声叹息,好言相劝,“连煋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改头换面,从头做人,别再干那种事儿了啊。” 上了年纪的二大爷,抹着眼泪,“唉,我早说过了,不能让孩子当留守儿童,你爸妈还不听,整天就在外面跑,你们看,让这孩子走歪路了吧!” 连煋听得一愣一愣的,抬头看邵淮,又看连烬,二人同样面面相觑。 大伯母又问:“连煋,你到底是判了几年啊,算起来,现在三年多了,有减刑不,你在里面表现怎么样?” 连煋干笑两声,“到底是谁传出来我坐牢了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你三年没回来,你弟又说你没死,这可不是进去了吗?”大伯道。 “我没进去,我在外面工作呢。” 大伯母拍她的手,“我们懂,我们都懂,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好意思说,可惜了,以后不能考公务员了。” 二大爷:“不可惜,公务员是国家饭,她早吃够了。” 连煋汗流浃背,这些谣言怎么越传越离谱,以前最多就是说她干传销去了,干海盗去了,怎么现在变成她坐牢去了。 “我真没坐牢。”连煋的辩驳毫无力度,暗想,按这个情况,她估计只有考上公务员,才能洗刷冤屈了。 大伙儿七嘴八舌聊了一会儿,大姑父拉着邵淮到一旁去,神神秘秘道:“小淮,你又和连煋在一起了,她的案底不会影响你吗,毕竟是进去过,你还是好好考虑吧。” “她没进去过。”邵淮淡声道。 大姑父打量着邵淮,压低了声音,“你以前天天和连煋混在一起,你该不会也......” 邵淮:“我也没进去过。” 舞台上婚礼司仪的声音暂时打断众人的议论,司仪简单开了场,新郎先出现在台上,新娘又从水晶路引道走出。 连煋看过去,一看到新娘的脸,她就想起来了,她八岁时从乡下来到城里,经常和这个堂姐一起玩,跟在她身后,和她一起跳橡皮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