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怎么找来的,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当皇上了是不是?” 连煋先是瞥眼邵淮,邵淮还在睡着,呼吸均匀,又看了眼身侧裴敬节和乔纪年,心乱如麻。 乔纪年扯着她的胳膊,“老婆,你说句话!” 连煋一个头两个大,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先安静,裴敬节又给了连煋一记哀怨的眼神,“说话啊!” 连煋知道商曜情绪不稳定,率先安慰他,“商曜,你体谅体谅我,我也不容易,你放心,等我找到金矿了,一定有你们的份,我会对你们好的,决不厚此薄彼。” “你的金矿呢?” “我,我这不是正在找吗,你体谅体谅我,这么闹干嘛呀这是,大家都是朋友,和睦相处吧,别让我为难。” “我不管,你就不能这么办!你的道德呢,你的底线呢!”他又指向裴敬节和乔纪年,“还有你们,你们还要脸不?” “你有病吧,不上来就滚出去!你算哪根葱,对我指手画脚?”裴敬节也起了怨气,横眉冷目道,又看向连煋,“他骂我不要脸,你到底管不管?” 连煋一颗心要掰成几块了,这里一块,那里一块,一碗水根本端不平,一时犯难,不知该如何教育这几人,“商曜,你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也有苦衷。” “你有什么苦衷,看你开心得很!”商曜咄咄逼人。 裴敬节和乔纪年你一句我一句,和商曜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有要打起来的趋势,连煋脑子嗡嗡响,听不明白他们的话。 一直安静睡觉的邵淮忽然掀开被子坐起来,面色肃冷,气质严肃,忍无可忍吼道:“都别吵了,谁再多说一个字就滚出去!” 正在唇枪舌战的三人,被邵淮厉声制止住,纷纷停嘴,一片凝滞,即使不言语,剑拔弩张的气息却还在对峙着,燃烧着。 连煋轻咳一声,出来缓和气氛,“也该论个先来后到,邵淮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大哥,都听他的。” 她扯着被子,让邵淮挪过去点,又道:“商曜,上来吧,大家挤一挤,等我找到金矿了,给你们一人买一张床,现在特殊时期,又是在海上,将就将就吧。” 她絮絮叨叨说着:“跟我在一起呀,只会有吃不完的苦,出海就是这样子,你们要适应。” 商曜挤上床,躺在邵淮身侧。 连煋尽量给每个人掖好被子,左看右看,心里满是说不明道不明的滋味。 “啊!”连煋突然惊醒,猛的坐起来,额上都蒙了层细汗,在黑暗中左右摸索,“商曜?” 邵淮也醒了,揽住她的肩,“找什么呢?” “裴敬节?乔纪年?”她掀开被子,胡乱往身侧摸,空空荡荡,床上只有邵淮给她暖被窝,哪里还有商曜,裴敬节和乔纪年呢。 “原来是做梦啊。”连煋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哈哈哈,真是一场春秋大梦,唉。” 邵淮伸手打开床头柜的台灯,搂住她,隔着衣服在她肩头亲吻,“做噩梦了?” “不是噩梦,算是个美梦吧。” “都梦到什么了?” “一言难尽。”连煋笑着摇摇头,叹息道,“一言难尽,也妙不可言。” “美梦里有我吗?”邵淮问。 连煋亲了亲他,“有。” “那就足够了。”邵淮又关了台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