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 如若不然,他堂堂状元郎,即便对一小小歌女动了心思,又怎会如此彬彬有礼? 今朝风气开放,达官贵人蓄养外室娼.妓亦是司空见惯,只不过是解闷儿取乐的玩意儿罢了,没有谁会当真放在心上。 可少爷待颜姑娘如此不一般,管家虽诧异,却也很快明白原委。 应少爷虽家财巨富,但品行高洁,从不流连烟花之地,更无甚么红颜知己。 过去二十载,虔心临窗读。 一朝跨白马,不忘旧识约。 管家不禁赞叹,如此痴情儿郎,当真是世间罕见。 又见颜姑娘身姿窈窕,姿容明艳,一颦一笑皆是妩媚风流,不禁愣了愣,忽地察觉到一股热烈的目光,管家循着看去,看到少爷神情微冷,当即低下头来,不敢再看。 应府虽只有三进院子,却修得精致婉约,亭台楼阁,假山花园,极具江南韵味。 走了片刻,来到了应策居住的院子,甫经过影壁,便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绿叶掩映下,有一座茅庐,古朴可爱,上有一牌匾,写着“竹隐”二字,笔走龙蛇,十分飘逸。 落款是子安,正熙廿七年仲秋。 颜荔默默算了下年份,有些诧异地看向应策,十五岁时便可以写出如此好的字来? 她瞬间觉得自己的簪花小楷有些过于小家子气了。 应策不知她所想,见她望着自己,便指着一旁的厢房道:“姑娘放心,说是贴身侍女,也不过是在书房里整理整理书帖、煮煮茶罢了。那边便是姑娘的住所,我已让人收拾妥当。” “老赵,将姑娘的行李拎进去。” 管家忙应:“嗳——” 应策薄唇微勾,看着颜荔:“姑娘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书房?” “有劳公子带路。” 两人去了无涯堂,牌匾依旧是应策早年所书,髹漆斑驳,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 颜荔看着满屋子堆得满满登登的书架,不禁咋舌:“读书人都像你这样,有这么多书么?” 应策道:“也不尽然,只是我有收藏书卷的爱好罢了。” “哦……”颜荔随意翻了翻,见有些书看着极为陈旧,书脊破败,页面泛黄,疑惑不解,“应公子怎么不收些新书来?这些也太破旧了些。” 应策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些是孤本,虽残破不堪,却价值千金。” “啊?”颜荔登时红了脸,“还有这种说法……” 真是太丢人了。 应策见她涨红了脸,连忙安慰道:“姑娘未接触这些,不知道也属正常,不如我们去看看别的,我之前还收集了不少稀有玩意儿,姑娘定然会感兴趣。” 说着,便领着她来到了一只檀木架旁,指着上面琳琅满目的物件儿一一介绍。 “这是我去裕州游历,途径一位老者家中,见他木雕技艺十分精湛,便跟着他学了一段时日,亲手雕刻的人偶。” 颜荔目光落在那只木偶上,不禁怔了一下,那人的长相……怎么与三年前的她如此相像? 难不成又是他那位“故人”? 心口微闷,颜荔垂下眼,神情恹恹。 应策不明所以,忽地看向木偶,似是想起甚么来,笑道:“人偶所雕的,便是三年前我在陵城遇到过一位小姑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