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你还不如一直做他的妹妹呢。” 文若兰满脸茫然:“啊?为甚么呀?” “如果是兄妹,便是一辈子也打不散的关系对不对?可若是心上人,那可不一定了。”颜荔掰着手指头道,“或许他哪天变了心,也或许你哪天不喜欢他了……” 文若兰小声打断她的话:“不可能,我会一直喜欢哥哥的。” 颜荔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好,兰儿最痴心了,但你能保证他以后都只有你一个人么?还是说你做好了与别人分享他的准备?” 文若兰脸色微白,圆眼睛里涌出泪花来:“呜呜呜……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所想的,便只是能让兄长的眼睛里看见她,不是妹妹,而是以一个女子的身份。 颜荔连忙哄她:“乖啊别哭……若是被你兄长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按他方才护妹的性子,铁定要有一段时日不欢迎她登门。 文若兰擦了擦泪,小声嗫嚅:“颜姐姐,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唔,静观其变,看他后续作何反应。” 近三更时分,几人分手道别,颜荔跟着应策回府,却在看到榆树前拴着的骏马时,她登时愣住了。 “你是骑马来的?” 应策点头:“有甚么问题么?” 颜荔面露难色:“我不会骑马。”也不太好与他共乘一骑罢…… 应策笑了笑:“无妨,你坐我前面,我保证你不会摔下来。” 颜荔:“……” 观音桥离应府有一段距离,夜色已深,她别无选择。 应策拉开衣摆,俯身向前一弓步,薄唇含笑地望着颜荔。 “姑娘请上马。” 此情此景,蓦地让颜荔想起初相识时,她踩着他的膝盖上马车,彼时她弄污了他的衣衫,之后绣了一方手帕作为报答。 小心翼翼地踩着他的膝盖上了马,颜荔装作不经意地问:“我送你的那方手帕……怎么没见子安用过?” 应策潇洒利落地翻身上马,将她虚揽在怀中,低笑道:“不舍得用。” 不知是挨得太近,还是他有意为之,颜荔只觉他的嗓音比平日里更为低沉悦耳,听得人耳朵微痒,心口也像是被甚么极轻软之物拂过一般。 她不甚自在地摸了摸耳垂,小声问:“这有甚么不舍得的呀,又不值钱……” 应策握住缰绳策马而行,道:“荔儿送我的东西,自然是无价之宝,怎能用金钱来衡量?” 瞧您这话说的……颜荔捂了捂胸口,暗自庆幸周围昏暗,她又在他前面,若不然她满脸通红,定会招来他的取笑。 兴许人家只是说些客套话罢了,她可不能当真。 颜荔舔了舔唇,笑道:“子安真是会讨人欢心,想必从前也对不少女子说过类似的话罢?” 身后之人久久不语,耳边只有微微的晚风,颜荔不禁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她说错话惹恼他了? 正犹豫着如何赔不是,应策忽地止住了马儿,双手握住她的肩转了过来,颜荔猝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 他漆黑漂亮的凤眸涌动着极为浓烈的情绪,眼神幽邃,看得颜荔心口突突直跳——不至于气成这样罢?! 下一瞬,他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痴迷与黯然,轻叹一声:“从来没有其他女子。” “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