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掉了下来,呜呜哭了起来。 应策登时慌了手脚, 忙道:“荔儿你别生气, 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我若径直将一切言明, 你定然自此会躲着我……而我想再见到你。” 颜荔抬起眼看他, 两眼如兔子眼一般,小声而迟疑:“你不为那日的事生气么?” 清贵斯文的状元郎莫名其妙地被一名女子玷污身子, 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罢? 应策小心地看着她, 见她情绪略微平复, 这才道:“那日我被文月公主下了药,趁着意识清醒便胡乱跑到了破庙中,迷迷糊糊药效发作, 我一睁眼便看到你……” 想起那日少女潮红的脸, 他耳根微烫,咳了咳:“我、我并无冒犯荔儿的意思, 只是当时我亦身不由己……并无、并无力气推开你……” 颜荔脑海中亦闪过旖旎混乱的画面,她脸色通红,嗫嚅道:“其实那日是我不对,我不应那么自私,将你当做解药,之后又一走了之……” 怎么说,都未免有些不负责任。 黑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应策薄唇微勾:“既然如此,我们就算两清了好不好?” 颜荔轻轻点了点头,她之前还一直担心被应策得知真相,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他竟也对她十分愧疚。 而且依照这段时日她对他的了解,应策向来洁身自好,府中半个丫鬟都没有,更别提甚么通房…… 如此说来,那日他应当也是头一回…… 颜荔面色微热,不知怎么会想起这些来,就听应策有些不自然地说:“那日你我虽都中了药,但你毕竟是初次……后来有没有找大夫看过,可曾受伤?” “……无碍的。” 颜荔低垂粉颈,她怎么好说出甚么有些红肿之类的话?亏他还说他没甚么力气,他若是生龙骨虎,那她岂不是要成一只病猫了? “前几日你身上不适,我这才意识到那日的事给你带来如此多的困扰与惊怕。”应策的目光落在少女雪白的颈上,低声道,“是我不对,让你受苦了。” 颜荔:“……”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饶是她确实因癸水来迟担心了几日,但此事归根到底,罪魁祸首是文月公主与李勋那厮。 若非他们两人手段下作,她与应策也不会阴差相错地在破庙相遇。 “唔,过去的事就算了。”颜荔抬起头看他,“你放心,我不会因为此事而对你纠缠不放的,半年之约一到,我便会离开这里。” 应策眼眸微敛,直勾勾地盯着她:“荔儿不喜与我在一起?” “嗯?没有啊。”颜荔喝了口茶,“子安你是谦谦君子,待我极为宽宏,我在应府很开心,只是……” 她微微一笑:“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我亦不能一直赖在这里。” “如何不能?” 颜荔微愣:“子安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不是么?我一个外人如何长久叨扰?” 应策薄唇微抿:“我并未想过此事。” “唔,此时开始想也不迟啊。” 应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颜荔心口急跳数下,佯作镇定:“怎么了?” 应策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无事,我回房歇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哦好。” 在他走后,颜荔却迟迟没有睡意。 一来是因为这两日睡得过多,二来则是因为心头悬着的巨石落了地,她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