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且脑袋发懵的坐起身,他抬起头时就看见陆北淮站了起身,揉着肩膀,动作还挺大。 他不明所以:“你在热身吗?” 陆北淮揉肩膀的动作僵住几秒,下颚线收紧,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教室,背影看起来气压阴沉,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宋且也顾不得陆北淮好端端的为什么又生气,反正他就没有弄懂过陆北淮。 他缓了会,站起身时却眼前一黑,耳鸣嗡嗡,幸好胳膊被人拉住才没摔倒。 “小心点。” 宋且发现是周鸣他们,正想说谢谢却看见他们也没想对自己说什么,便走出了教室。 他倒没觉得是什么,这件事爆出来说小不小,已经属于豪门丑闻,宋氏集团的股票都跌了不少。 人就是趋于利益的,对自己有害的不利的都会选择远离,朋友亦是。 还能扶自己一把也是本性使然。 这样正常不过,对他来说更好过,i人大喜。 “宋且,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女声。 宋且看向教室门,看见一个换好运动服的女生手中拿着一篮子跳绳,她面露拜托。 “因为要点名了,我怕来不及把东西送回器械室,你可以帮我拿回去不,放在那里就可以。” 宋且心想拿点东西而已,便点头:“嗯好。” 反正“宋且“就是有特权可以不用运动。 于是他抱着这篮子的跳绳走去器械室,尽管只是走路,他好像也感觉心脏不是很舒服,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发闷。 拿着的绳子并不重他的额头都布满了冷汗,就因为走的这几步路。 果然不能再这样玩命的写跟熬夜,这个“宋且”的体质真不比过去的他。 操场响着朝气蓬勃的运动音乐,位于操场背后的器械室开着门,为了器械保存室内常年拉着窗帘,货架分门别类摆放整齐,但还是有些灰尘感。 宋且走进器械室,这一小段路走得他口干舌燥,正想着把这个绳子先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却在弯腰的一瞬间,背后传来关门声。 “咔哒”一声锁上的刹那,室内陷入漆黑。 他有些难受,干脆蹲下。 呜呜呜呜他无辜啊,干嘛校园暴力他。 还把他锁在这里。 窗外的音乐还在回响,昏暗的器械室电闸都被关了,根本没法开灯,窗户也是封死的,毕竟器械室里很多昂贵的器械都需要阴暗避光保存。 他拿出手机给陆北淮打电话,但陆北淮没有接,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带手机,又或者是故意不接他电话。 最后才发现不是打不通,而是没信号,一点信号都没有。 那糟糕了……怎么办,现在外面音乐那么大声他拍门会有人听见吗,就算门口很可能站着人,也不会想着给他开门,就是故意整他。 所以多行不义必自毙,‘宋且’啊宋且,拿到你这个剧本也真是活得不容易。 宋且知道运动时间不过四十分钟,先找了个位置坐下,往后靠着架子,却坐立难安,因为胸口又开始疼了,不一会额头的汗从脸颊滑落,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从心脏处弥漫开,心跳急促。 在安静的环境下这样的心跳声更是震颤着耳膜,开始出现心慌。 他开始掉眼泪,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太陌生,好像比那一次在小树林里的还要糟糕,喘不上气,不断的深呼吸都很难顺畅,浑身发冷。 前段时间发烧的时候医生跟他说过,他是属于罕见型复杂先心病,需要不断做手术,只要病情变化一次就得要做手术,一辈子都要复查,术后长期吃药,可以说是心脏病类型里算是幸运的,但也是煎熬的。 若是他再频繁出现发烧的情况就得要做开胸大手术。 距离‘宋且’上一次做手术才一年多。 如果他严重了,那就得他体验开胸大手术了。 呜呜呜呜呜…… 怎么办。 他得活着离开这里。 于是他站起身,强忍着不适走去窗边,试图拍窗呼叫,但音乐声似乎太大了,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又走去门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门。 但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最后因为站不住也坐不住,只能躺在地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遗书内容在脑海里都想好。 买的山海科技股赚了那么多钱,那就捐给那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孩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器械室门外响起慌乱开锁的声响。 直到门都被打开的瞬间,光线涌入室内,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握着门框,气喘吁吁,较沉的呼吸频率听出着急的程度。 宋且听到声响,但他已经哭得不能自已,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他似乎不耐受这样的病发情绪。 却在下一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