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头发还被夏倾月攥在手里,这个动作, 饶侗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是吧?什么温柔女神只不过是你刻意营造的人设, 不去娱乐圈当演员真有失你的演技!” 她怒目瞪着夏倾月, 虽然现在动弹不得反击不了, 说出的话却不留一丝余地,也像是为了挽救自身最后的颜面。 夏倾月觉得可笑,“那你说, 是谁先动的手?” 她扯住饶侗头发的时候根本没用太大力气,只是对方先伤的她,给个教训而已。 好似碍了手,夏倾月松开。 在校园公众场合,她并不想和饶侗因为一件小事引的很多人来围观,作为旁观者的他们,或看戏,或议论,眼神和声音皆甚锐刺。 但后者不这么想,傲蔑地溢出一声哼笑:“我先动手的又能怎么样?比起你人前挺像样子地装好人,人后却枉费心机,我倒没觉得自己多过分……” 饶侗的话还差个收尾, 夏倾月火气上来了直接打断,“饶侗, 恶意捏造言论故意诽谤他人,你想等着吃官司是吗?帖子里的澄清写得很清楚,不认识字就对着字典一个一个查。” “还有,”看对方成心想闹这么大的架势,她识破端倪,“如果你喜欢顾鹤把我当成情敌,没那个必要。” 只因一张照片,饶侗如此着急找她争持的理由,除了喜欢顾鹤这一点,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说得好听,有本事你别让他抱着啊。”一听夏倾月的意思,饶侗知道了她不喜欢顾鹤,可不想理论的气场被压下去,还是不讲理地扯了一句小声嘟囔着。 夏倾月蹙了下眉,懒得和饶侗再多说一句废话,前面说了那么多可见对方什么也没听进去。 而后转身离开,“阿辞,走吧。” 整件事情,在舆论、恶意的种种叠加下,矛盾的源头将夏倾月推向了风口浪尖,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繁琐,她理智而淡定地一一处理,同时也懂得自我保护。 她认为她能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外借其他帮助,所以,江辞想帮她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腕,在传递:我可以解决。 反观事态之后再去看她的背影,好似寒冷冬日里盈盈飘落的一坠细雪,融于热温,易脆弱,也易破碎。 江辞敛眸。 “哼,真以为多清高呢。”饶侗盯着夏倾月离开的方向,双手以不屑的姿态随意抱着,蔑视地嗤了声。 一场“闹剧”结束,正想转身走人,脚步又顿住。 她闻言听到江辞对她说,语气淡冷:“关于这件事,如果我再听到有关夏倾月不好的言论,你试试看。” 饶侗的脾气高傲如孔雀,他人只要稍微一说些什么她自以为对她不好的话,定是要扳回一城的。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没反驳,微微挑唇一笑,道了三个字:“有意思。” - 这段时间放假,京大在校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回了家,只有少数人留校,夏倾月就是其中之一。 在宿舍休息了两三天,手臂和膝盖的伤虽说没好全,但也在慢慢愈合。中午吃完饭有些犯困,她换好药躺在床上睡了会儿觉。 没过多久,意识逐渐浮沉。 梦里的一切看不太清晰,周遭灰茫,像是蒙了一层雾霭,越往前走,那处唯一的耀白空间便离夏倾月近几分。 是一间再常规不过的舞蹈排练室。 夏倾月看到了自己,那时的她不过十三四岁,在老师的指导下一遍又一遍地对舞蹈动作反复练习。不知练习了多长时间,有个高难度的动作一直没有达到理想效果,老师提出休息片刻,也安慰她不要有太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坐在休息区的女人与老师持不同意见,夏倾月整支舞蹈排练的全程,到最后,她摇了摇头,“不够完美。” 不够完美,又是这样的点评。 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