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来人,把这个疯婆子扔出去!” “不,求你了——” “行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姜州鸣姗姗来迟,目光自老妇身上瞥过,皱眉一瞬,很快又拾起了一如既往的笑意:“望书,人家再怎么样也是长辈,怎可如此无礼?” “我——”徐望书张了张嘴,还是憋下气垂首道:“父亲教训得对。 “这位姐姐,可否告知名讳,说明来意啊?”姜州鸣并未多加指责,转而看向一旁怔愣的老妇,态度亲和。 早在仆役松了手的瞬间,她就已经踉跄着捡回了碎裂的剪纸贴于心口,此时骤然得了问,她当即跪着膝行至姜州鸣身前,抓住他的衣摆哭道:“我,我叫李秋心,姜老爷,这是我的女儿俏儿,求您把她还给我吧!” 见姜州鸣不语,她又急切地从怀中掏出一方丝绢,哆嗦着展开,“您看,这是俏儿的长命锁,当年我马虎得很,让俏儿戴着去了灶台边上,银锁烘热了,给她心口烫得不轻——” 说着,似是陷入回忆,李秋心转过头看向姜宜君,眼中满是怜意:“小孩子皮嫩,你当年哭得可大声了,娘光是心疼,但是没办法,到底还是给你留了疤。” “娘做的马虎事不止这一件,把你弄丢了就是我此生最悔恨的事,求你原谅娘,原谅娘——” 她哭得伤心,姜宜君眼中同样满是泪水,她刚欲伸出手,便被身旁的徐望书按住。 “你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他声音冷峻,眼神不耐。 姜州鸣同样笑意冰冷:“李姐姐,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啊,我家宜君身上可没什么——” “有。” 一直没说话的姜宜君忽然扶着肚子跪下,含泪道:“父亲,有的。我的心口,正好有一道长命锁形状的疤痕。” “不可能!你身上怎么可能——”姜州鸣细眉一横,声音陡然拔高,说到一半,却像是被堵住,戛然而止。 “宜君,你不要说笑了。” “来人,送客!” 他牙关紧咬,向来带笑的眉眼也生了怒气,一面抓住姜宜君的手臂,一面冷声吩咐着。 可看起来颇为娇弱的姜宜君这回却没有退缩,她抬起头,眼中清泪滑落:“父亲,她想来的确是我的母亲。” 得了她的承认,李秋心当即抱住她痛哭起来,哀恸不能自已。 老少哭喊声不绝于耳,姜州鸣怒不可遏,“够了!今日之事,权当——” “我听明白了,意思是,姜姑娘其实是这妇人的亲生女儿?”武招财不知何时斜靠在了门柱旁,打断了姜州鸣的发火,她并不觉得尴尬,反而似笑非笑: “姜老爷,我听说您的女儿确实丢过一次,莫不是您老眼昏花,把别人的女儿捡回来了?” 她这话讽刺意味十足,姜州鸣闻言也有些气息不稳,他强忍怒气,“大人说笑了,怎么会有人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呢?” “哦,那为什么你连自己孩子心口有疤都不知道?” 她鲜少有这样刻薄的时候,任薇直觉,武招财或许与姜家有着强烈的联系。 眼见着武招财和姜州鸣一来一往剑拔弩张,任薇却始终作壁上观,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宿主不出面吗?” “不用,既然主角们都缺席了,说明这场戏是专门给我看的,我如果掺和进去,岂不是遂了天道的心意?我可不干。” 即便是对家长里短不感兴趣,其他人也不可能完全不出现。特别是宗照锦这种老好人,绝不可能错过东道主家的矛盾。 但直到现在,只有她和武招财在此。 说天道没横插一脚,任薇是不信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