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 猊族中人听说杨玉辰受伤的消息,又发起了一次进攻,被杨玉辰命人打退。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他回到房中,将身上的盔甲和外衣脱了下来,为了做戏做真,把军中的奸细引出来,他假意放松了警惕,让那人出手刺杀他,他也是真的被伤到了心口,再深一点就会死去。 趁着他重伤,军中的奸细被悉数拔除。 也不枉他白白挨了一刀。 他低头咬着纱布给自己换药,换了一半,想起来伤兵营最近增添了许多伤兵,他犹豫了一下,随意的将纱布堆在胸口,就去了伤兵营。 刚走到门口,他做好心理准备,去掀帘子,就听到里面嚣张的声音说:“你过来,先帮本少爷看看,他们这些贱命,有什么好在意的?” “本少爷可是陈御史的侄子,宫中陈妃娘娘的哥哥,五皇子的舅舅,可不是你们能比的。” 杨玉辰一听这话,脸色就拉了下来。 在他的地盘,什么东西敢这么嚣张? 他一把推开门帘,走了进去,冷嘲道:“陈少爷怕是不知,你口中的陈妃娘娘,已经因为偷情被皇上赐死了,你还有什么底气在这里叫?” 方才嚣张的陈少爷一愣:“你说什么?” 在军营这个地方,若不是杨玉辰同意,是没有人能随意将信件传进传出的,是以陈少爷确实不知道京城的事情。 他们这些来到军营镀金的贵族子弟,有些确实铮铮铁骨,称得上世家贵族培养的继承人,也是确实想来真切的学习什么的。 也有一些是想着走个过场就回去的浪荡子弟,或是被家族随意推出来的,或是因为宠溺纵容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能之人。 这个陈少爷就是第二种。 就像此时,明明他好手好脚的,却占据了一张严重的伤兵躺的床榻,唯独脸上一小条伤口,还结了痂,就躺在那里颐指气使。 他应是躲在人身后,在战场上跑的最快的那种吧,和他一道的士兵有些连腿脚都断了,还有的已经将命留在了战场上。 乔蓉蓉带着妇人和女孩们来替伤兵包扎伤口,让陈少爷这个放浪的玩意看上了,就有了方才的事情。 他还挺遗憾的,没有一早就装病来这里。 军营枯燥,军规严格,根本没人敢随意骚扰良家妇女,只有两情相悦之下众人见证后的明媒正娶。 陈少爷已经憋闷了许久。 杨玉辰淡声说:“本将军说,莫说你只是个无名无姓的鼠辈,就是皇子来了,在本将军面前,也没人敢这么放肆。” 他上前,将他一把拎起来,扔在了地上,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有些局促的站在乔蓉蓉面前,柔声问:“他没有吓到你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