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昭玉将赵太后哄睡了后,夜色便深了,遂在宫中留宿了一夜,翌日一早出的宫。 刚准备上马车,便被人喊住了。 “昭玉——” 她转过身去,便见尚修明站在宫门外头,正定定的瞧着她。 昭玉目露疑惑,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在上早朝吗? 他未穿朝服,身上穿的还是昨夜晚宴上穿的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衣服跟头发都被露水打湿了些许,眼睑下微微泛黑,唇色泛着白,看着有些憔悴。 “尚大人。”昭玉点头颔首,面色稍稍不耐。 一大早上就在宫门口堵着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尚修明也看出了她面上的不耐烦,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他并未上前,只垂眸道:“你不必再躲着我,今日我来找你,只想问两件事。” 昭玉:“尚大人请讲。” 尚修明:“你与陆宴知之事,可是真的?” 昭玉淡淡道:“本宫以为,经过昨夜之后,尚大人心中便已经猜到了。” 尚修明:“我想听你亲口说。” 昭玉点头:“是。” 尚修明攥紧了拳,紧抿的嘴唇瞧着又白了几分:“那你同我和离,也不是气话?” 昭玉语气讥讽:“自然不是。尚修明,你缘何会觉得,你那般对本宫,本宫还会对你一如从前,痴心不改?当个心盲眼瞎的蠢货一年便够了,更何况,你对本宫也并无情谊,装作放不下这桩婚事的模样又给谁看,厌人厌己,何必呢?如今,本宫对你早已再无眷恋,希望尚大人日后别再来纠缠了。” 说完,不再理他,径直掀开帷裳,上了马车。 车外,尚修明看着她没有半分眷恋的身影,忽的笑了下,只不过配上那微白的脸,没了原先的意气风发,倒显得有些狼狈。 他低声自言自语:“是啊,我又不心悦她。盈娘因她父女二人而死,我对她厌恶的很,她会同谁在一起,我又何必在意呢。” 车内,昭玉按了按额角,“回府。” “是。” 昭玉顿了顿,又道:“等等,还是去摄政王府吧。” “是,主子。” 路上,昭玉便想着,明日叫徐嬷嬷回宫。 如今母后身边的宫女,皆是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徐嬷嬷跟了母后多年,感情深厚,她一个人在宫中,再没个知冷知热的,难免孤寂,不如将徐嬷嬷留在母后身边。 正想着,马车便已经停在了摄政王府前。 王府的门房瞧出了公主府的马车,见停了后忙上前接。 谁也不敢怠慢,这位虽未嫁进王府,但也算得上是王府的半个女主子了。 昭玉刚下马车,青衣听了消息,匆匆赶来。 “殿下,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奴才一声,快里边儿请。” 昭玉问他:“王爷可在府中?” 青衣:“在呢,方才还在念叨您呢。” 昭玉笑了下。 果然,今日陆宴知又装病没去上早朝。 青衣直接领着昭玉去了书房。 昭玉挺诧异的,陆宴知平日里很不爱去书房,除非有事。 今日这一大早上的,是怎么了? “王爷在看书?”昭玉疑惑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