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水流停止,嘴唇终于恢复了血色。 看着还在变化的小铃铛,文榆安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叹息。 这双手终究还是不行,解决不了内心的那股子躁动。 蚂蚁噬心这个词一开始不是很明白,现在却觉得跟自己的处境非常贴切。 千万只蚂蚁啃食心脏,抓不着挠不到,他的理智快被吞噬了。 大爷还真是坑人,他一个单身汉怎么解决如此棘手的问题? 略带烦躁的抄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文榆安深吸一口气,扯过裴陆刚才放下的浴巾围上。 他头发也懒得擦任由水滴落下来,水珠沿着光滑的脊背没入腰间的浴巾。 文榆安握住门把手打算出去睡觉,刚走了两步,咕叽咕叽的走路声惹人心烦。 拖鞋里都是水,脚丫与湿漉漉的拖鞋发出惹人心烦的声音,文榆安烦躁的将拖鞋甩开,光着脚走出了浴室。 烦人的声音不见了,而心里的烦躁并未缓解分毫。 这会儿的裴陆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是在出神,但听见身后的动静还是快速转过了身子。 脸上没什么情绪,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也没有看见什么,一切都好自然。 “怎么没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说着,裴陆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来给他擦头发。 窗外还在下雪,看着就是天寒地冻的天气。 可酒店里的暖气很好,就算是短裤短袖也会热出一身汗。 怎么会感冒呢? 裴陆怎么会如此自然,明明什么都看见了,现在是要装失忆吗? 实在是太尴尬了,文榆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躁得慌。 一览无余,他都没有秘密了。 毛巾落在头上,文榆安叛逆似得躲了一下,“谢谢,不擦了。” 毛巾顺势落在肩膀,裴陆愣了一下,没有让文榆安走,而是抓握住他的肩膀耐心的问:“怎么了?” 关切的目光与他相对,文榆安没有来的更加烦躁,语气也带着丝火气,“不用你管。” 扭动的幅度比较大,肩膀上的毛巾都掉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对裴陆发什么火,又不是裴陆的错。 文榆安知道这一切都与裴陆无关,可他就是心里烦的要命,拿不出好态度来对待裴陆。 肩膀耷拉下去,文榆安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冲你发火,我只是太烦了,陆哥,你别生气。” 低着头看不见裴陆的表情,耳边也没有裴陆的声音,如果不是肩膀还抓握着他的手,他都要怀疑裴陆是不是生气的离开了。 文榆安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抬眸去找寻裴陆的视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