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里茫然的纱卡,皱眉:“是又如何?” “哎……”男声又叹气,“不知兄台,可愿意割爱?” “你方才好像也并未出价。”白先生说话一贯的硬邦邦。 “说来惭愧,在下家业未成,本就无心此事。” “那怎的现在过来要人了?” “不是要,是买。” 这边萧若骐和元以臻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惊喜和疑惑,这就叫困了有人送枕头吗,未免太巧了点。 白先生虽不通人情,但好歹也没那么蠢,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你倒是说个道理来。” “在下有些……难言之隐。” “你不说怎么把人给你?” 一听有戏,来人犹豫了一下,道:“在下可否,进来说?” 这下轮到白先生犹豫了,但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勉强道:“来吧。” 于是男子进来关上了门,轻声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多年流落在外的妹妹,这几日才被迎回来,身娇体弱的,全家都觉得有愧与她,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设定……元以臻和萧若骐又对视了一眼。 男子还在说:“我妹子回家没几日便订了亲,我这个做哥哥的能疼她的日子眼见着越来越少。今日便带她来凑凑热闹,原本看那南洋女子虽然身世飘零。但好歹没有流落风尘,还松了口气来着。却不料回头见舍妹暗自垂泪,竟是触景生情了。” 他说着,声音低落下去,好像还真的挺心痛。 “我是个没出息的哥哥,妹妹伶仃吃苦的时候不在,好不容易在了,转头她又要远嫁。我什么都给不了,现在只想多少做点什么,让她高兴点也好。是以虽然知道不合规矩,但还是冒昧来问一下,可否请兄台割爱,我定会陪着舍妹好好安顿了她。” “这……”白先生也不傻,此时隐约还真听出了点门道,但他与屏风后的几位一样,也对这事情过于的巧合产生了怀疑,便道,“你这也只是一面之词,我既不知你是谁,也没见到你说的妹妹。万一你是一色欲熏心的登徒子,我这姑娘给了你,岂不是进了虎穴,平白造孽了?” “这……兄台说得有理。但大家今日都在这雅间,便也有心照不宣之处。在下若自报家门,不知兄台是否也愿意告知身份?” “我乃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这……”男子便为难起来,“实不相瞒,在下家教甚严,此事若传将出去,不管事实如何,定会被人大做文章,在下只是想讨好一下妹妹,决计没有别的企图。” “那让你的妹妹来说,”白先生道,“你一个男人来问我要女人,我如何信你。让她来,纵使你们是骗子,反正左右不过是个为奴为婢的命。” “这么说,兄台是愿意割爱的?” “哪那么多废话,趁我心情好,赶紧的。” “兄台这话说的,舍妹到底还没出阁,怎可随意见外男。” “你这个人,都带妹妹来这了,竟然还如此迂腐不化?” “额,是在下多虑了,兄台稍等,在下这就与舍妹商量一下。” 男子说完便离开了,白先生看也不看一旁的纱卡一眼,一个转身进屏风,直接问:“如何?” 这边全德道:“启禀主子,小的方才偷偷看了一眼,正是卓相家的六公子!” 元以臻闻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惊讶:“那他妹妹岂不是就是……”他没说完,看向萧若骐。 萧若骐面色有些僵硬,但还是挤出一抹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