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赢了吗?” 林端忽然笑了, 一侧嘴角轻轻上扬, 含了嘲意,怎么看都不是表达愉悦的笑容:“你想我输还是赢?” 左幼终于忍不了这般如行刑前的折磨, 她微扬起下巴,直接说道:“我不想你输,我想我们都赢。” 林端手指抚着下巴, 缓缓点头:“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利益并不相通,我赢了,你就输了。” 话音刚落,林端站起来,并把他腿上那本厚厚的书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发生了巨大的声响。他动作太快,左幼一点准备都没有,活生生被吓了一跳,只差没叫出声来。 但她还是做出了躲的动作,林端厉眉一挑:“怎么?害怕了?” 左幼老老实实回答:“怕,怕极了。” 都怕成这样了,却是下次还敢,林端不会再被她这个样子骗到,压下心中要质问、咒骂、训斥她的千言万语,现在还不是时候,从此往后,把控左幼的所有节奏都要由他来掌握。 林端眉眼中的狠戾一收,不轻不重地抛下一句:“准备一下吧,左钧该给你打电话了。” 他上次在飞机上说的,果然不是吓唬她。左幼可以现在就求的,但演戏要演到位。她急忙拿出手机,给左钧去了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就听里面左钧慌乱急迫的说着:“姐,出事了,警察忽然上门说要带我走,我问他们我犯了什么事,他们只说跟他们回去就知道了。” 左幼马上安慰他:“你别急,好好配合调查,我了解一下来想办法。” 左钧那边忽然就没声了,应该是怕他干扰办案,手机被没收了。 林端早已越过她,朝楼上走去,左幼挂了电话跟上了他。视线抓到了林端的背影,他进的不是书房,而是卧室,左幼心里咯噔了一下。 跟着他进去后,左幼越过林端,站在了他的面前:“我错了,你罚我吧,饶了我弟弟。” 林端摇头:“罚你没用,你骨头硬啊,那就动动软肋吧。”说完,抬手抚了抚她头顶,极轻极温柔,像是在安慰她。 他这个样子真是太让人心里没底了,比上次在飞机上还让人崩溃。左幼情急,抓住林端的胳膊,就差扎他怀里了,嘴上乞求着:“你别这样,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罚我不去公司了好不好,我自愿留在家里,专等你回来。以后我的生活里只有你,这样你总放心了吧,再也没有别的事与人插|进来,我就是想做手脚也没有机会。” 林端没有推开她,反倒就势搂住了她的腰,只是那手上的力道却不轻,左幼的手正扶在林端的胳膊上,她不好握紧,只得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轻皱眉头。 林端眯了眯眼,紧崩的唇开启:“卖了一次我的行踪,毁了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工作机会,值得吗?你竟然可以为了林琛做到这一步,我真是没想到。” 左幼马上解释:“不是,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左钧啊,他已经被带走了,我知道你一定留有后手,能帮他洗清罪名的。林端,放了他吧,他很听你的话很崇拜你的,私下都是叫你林大哥的。对不起你的是我,跟他没关系。” 林端依然搂着她,像是亲昵的情侣在闲聊:“不伤筋动骨一次,不让你疼了,你是不知道怕的,就算你说你以后都呆在家里,我还是要费心每时每刻都盯住你,不如一次管够,让你明白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是有多难得。” 左幼急得眼泪快掉下来:“他涉世不深,经不起吓的。” 林端冷笑:“只要不玩死就行,不死,以后说不定还有很多玩法,就看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赏他了。再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中还有其它砝码,就算坏了一个,莫启珊不还没入局吗。” 左幼身子开始抖,她想到过这一幕,林端气大了,不肯放过左钧怎么办。也没什么办法,主动表示永远留在他身边,再不涉足职场来让他消火消气,如此不行的话,她就得更豁得出去,以自己相拼了。眼下就到了这种时候。 左幼放开林端向后退,林端也松了手,两人对视着。左幼冷冷地说:“没得商量了是吧。林端,你以为你把左钧弄进去,我还能理智地跟你在这儿权衡利弊?珊珊是吗,对,你知道,你明知道珊珊对我比起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更重要,所以不敢先拿她开刀。” “但是,林端,我把我弟弟连累了,保不住他了,我能疯。疯子是不会考虑后果的,你有本事就把他俩都整治了,那我也没脸活着了,大不了赔条命给你,算是给你我二人认识一场画个句号,都不用累了!” 连日来左幼的神经都是高度紧张的,又想到左钧刚才电话里的惊惧,还有珊珊的自责,左幼不用演,真的开始崩溃了。 她一脸绝望,泪如雨下,双眼赤红,身子抖的如瑟瑟落叶。明明是年轻的面庞、身体,却能感受到她整个生命力都在流失,快速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