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无动于衷?” * 许卿南从长宁府的大门走出来,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诶,怎么有两辆马车?”陶梨花疑惑地问,眼前这两辆马车明显都是慕王府别院的。 左边一辆是她们之前来时坐的,另一辆…… 侍卫向许卿南躬身行礼:“郡主请上这辆马车。” 熟悉的话让许卿南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踩着小梯子上了马车。 “阿南!” 果不其然,右边这辆马车里半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少年倚着靠背,手上乖乖地抱着汤婆子暖手。 见许卿南上来了,他掀起眼皮露出温柔的桃花眼:“怎么,来接你你不开心?” 许卿南担心得很,有些生气地看着他:“阿南,你还病着,怎么就跑出来了?” 说着,她伸手探他的呼吸,感受到他呼吸还算平稳也就确定了他目前情况还不错。 许卿南收回手:“你这家伙,是不是要吓死我才开心?” 慕昉南摇头:“胡说,我们都活得好好的呢。” 见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慕昉南牵起她的手安慰:“你别太担心,这毒是慢性的,发作起来也快不了,我喝了不少灵药,压住了不少呢。” 说着,他还拍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动一动死不了的。” “诶!”许卿南拉住他,“好了,我信了。就算这样,你也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 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二人却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 北方某处院子里铺上了一层枯黄的落叶。风一吹,便又卷起几张飘飘然去了。竹扫帚划过石板的声音嘶嘶作响,枯叶也被扫了回来。 中年男人一袭蓝衣,快步穿过回廊,迈入院门直直地进了后院客房。 “师父。”刚踏进房门,自己的徒弟便迎了上来,“我刚刚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过不了几日应该就能醒了。” “嗯。”那男人微微点头,看向榻上阖着眼还未醒来的少年。只匆匆一眼,却见少年面色苍白,身下腿少了一截。 其实男人对他也没有其他的了解,只知道三天前他在佛罗寺脚下捡到了这个少年。 一开始男人根本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个活物,少年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被血迹晕染的布块变成了黑色,整个人蜷成一团,糟乱得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直到随从的徒弟上前伸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师父,人还活着。” 男人摸着手中的那串佛珠,此人来路不明,不知是泼皮无赖还是什么别的。若是无赖就算了,若是个什么恶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