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命,媒妁之言,那里容得做儿女的半分抗拒,看来是以前自己太过宠溺了,才会导致如此的局面。 “如儿,这事可由不得你,这桩婚事,是你爷爷亲自定下的,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断无更改的可能!”司马师硬起了心肠,他清楚,这件事上他是没有什么退路可以走的,为了司马家的利益最大化,他也只能是去牺牲掉女儿的幸福了。 面对曹爽咄咄逼人的势态,司马家想要做出反击,就必须争取更多的盟友,拉拢郭太后,已经成为司马家目前最为重要的一个手段了,成败于否,关系到司马家的生死存亡。 而如今联姻之事已经基本上确定了,甄家的生辰帖子也送来了,如果这个时候司马家再去悔亲的话,显然就会得罪郭太后,适得其反,所以司马师这个时候可绝不能由着女儿的性子来,为了家族的利益,决不可能因小失大。 司马如腾地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怒之色,气忿地道:“爷爷老糊涂了,难道你也老糊涂了?你们见利忘义,权欲熏心,在你们的眼里,还有什么不能交易的?” “混帐!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诽谤尊长——”司马师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司马如一巴掌。 “叭!”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司马如的脸上,这一切发生的十分突然,司马师和司马如同时都呆住了,似乎有些不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幕。 司马如则是后退了一步,捂着脸颊,喃喃自语地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这是司马师平生第一次打女儿,连他自己也有些发懵了,他有些无措地收回了右手,失声地道:“如儿……我……” 司马如满噙着泪水,声泪俱下地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你害死了我娘,现在你连我也一起毒死吧!” 司马师如遭雷击,目光呆滞,失声地道:“如儿,你说什么?” 夏侯徽的死,本来就是一桩极为隐密的事,司马府上下,自然是噤若寒蝉,无人敢提及,当年夏侯徽死的时候,司马如也只有七八岁,懵懵懂懂,司马师告诉她她娘生病死了,她也未曾有过怀疑。 就算几年前夏侯玄大闹太傅府,司马如并不在现场,加上消息封锁极严,司马家上上下下,都实施了封口令,她自然也是难以得知真相的。 而此时此刻,她竟然说出了夏侯徽的真正死因,如何不让司马师为之震惊。 司马如也自觉失口,不过到了现在,她也已经是豁出去了,高声地道:“我说错了吗?爹爹,你所做的一切,心中就没愧咎吗?反正在你的心里,除了权力,什么都不在乎,又何惜女儿的这一条贱命呢,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司马如越说越伤心,泪水如掉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她抹了一把眼泪,似乎再也不想和司马师呆在一起了,快步地冲出房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