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要塞,东兴二城一直以来吴国都是派兵马驻守的,全端驻守西关,留略驻守东关,严阵以待。 以司马师的计划,原定是避过淮南高热高湿的夏季,在秋天的时候,对吴国发起进攻,但由于种种的原因,进军之事一拖再拖,一直到十月底才完成了战役部署,到了冬月的时候,才准备就绪,正式地投入进攻之中。 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事先没有经过任何准备,完全是临时起意,仓促而行,而需要准备的事又是千头万绪,所以拖延到冬天,也实属无奈。 因为不光是淮南这一路的人马,进攻武昌和江陵的兵马也必须要到位才行,尽管这两路人马只是佯攻,起到牵制作用,但如果连牵制吴军的作用都起不到,淮南的这一路人马孤军深入,只怕是凶多吉少。 所以司马昭到达寿春之后,并没有办法立刻进军,他还得同另外的两路人马进行协调,确认胡奋已经向武昌发起进攻,确认王昶已经向江陵方向进军,吴国在长江上游的兵马已经不可能向下游调动了,司马昭才同诸葛诞率军离开了寿春,向东兴方向挺进。 按理说,十一月的淮南,天气还是比较温暖的,不像北方已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寒冬,在这种天气条件下,行军打仗并不有什么问题。 但今年的天气,却有些反常,司马昭到达淮南之后,就没有看到过太阳了,天空中常是被阴霾所笼罩,时不时地还下点小雨,又湿又冷,让司马昭颇为不习惯。 诸葛诞告诉他,淮南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一到冬天,阴雨便是常事,虽然很少结冰,但是比起北方的干冷来,这儿的湿冷似乎更让人难以接受。 司马昭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改变老天爷的脾性,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快地打完这一仗,赶紧从这个鬼地方撤走,现在司马昭特别的怀念洛阳的暖阁,点上一盆火红的炭火,喝上一壶温热的老酒,闲来无事,看看美艳的歌姬轻歌曼舞,那日子才是真正的舒服。 在这种湿冷的天气下,穿什么衣服都觉得不太舒服,更别说是穿着厚重的铁铠了,捂得太厚了,又容易出汗,一出汗,则全是冷汗,湿漉漉地粘在身上,更为以难受了。 魏军大多数的人都来自北方,显然对这种湿冷的天气很不习惯,个个是怨声载道,士气低迷。 按理说这种状态下,应当是休兵罢战,等到天气好转之后,再行进军,但是司马师似乎等不及,毕竟他们是要趁着吴国国丧之时,发起进攻,其实现在发起进攻,已经是有些迟了,若再等到明年,吴国朝野从孙权之死的哀恸之中恢复过来,这样进攻的机会也就彻底地丧失了。 所以远在洛阳的司马师一再下令催促,要他们趁着寒冬腊月到来之前,拿下东兴,抢占濡须坞,为明年进军建业创造一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