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听过温以敏的歌呢,没想到她家这么惨。” 裴响举着手机给裴驹看,落寞地嘟囔道。 裴驹清俊硬朗的面庞上泛起惋惜,他也算是听着温以敏的歌长大的,小时候也曾在节目上见过她一面,温柔雅致,如露珠百合一样的人,没想到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世事难料,这种事情哪说得准。” “哥,你说是不是她家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死了。”裴响扒着副座靠背,双眼微眯手指搓摸着下巴,一副严肃思索的模样。 “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新闻上说山体塌方吗。” “可是这也太巧了,巧到有种天时地利人和的诡异。”他伸手去扒拉裴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还是说他家得罪了哪路厉鬼前来索命……” “闭嘴!”裴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一天到晚在学校里学些什么东西啊!” 裴响悻悻正要坐回去,一不小心扯到屁股上的伤,龇牙咧嘴摔了下去,脑袋卡在前座缝隙里,吱哇乱叫,挥舞着双手让裴驹救他。 裴驹气得只想把他的狗头拔下来,被他一巴掌糊到了脸上,遮挡了视线,“别他妈乱动,老子开车呢!” 好不容易将人拽起来,前方黑黝黝的大道上突兀地冒出了一个白色人影,裴响凄厉惨叫,“有鬼!!!” 裴驹猛打方向盘,轮胎在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爆鸣声,刺眼灯晃动闪烁,片刻之后嘭的一声巨响,车头撞碎了花坛。 裴驹:“……” 裴响颤颤巍巍爬起来,“哥,你没事儿吧?” 裴驹心下一沉,吐了口气,“撞到人了。” 话音刚落,他便解开安全带下车,裴响猛地抓住他的袖子,眼睛里全是惊恐,“你该不是要下去补刀吧?这是犯法的!” 裴驹对他的无语已经到了阈值,咬牙一字一顿道:“打电话叫救护车!” 裴响慌慌张张掏出手机打电话,裴驹走到车身前侧,小心察看躺在地上的人。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身体瘦弱,穿着明显不合身的t恤短裤,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赤着脚不知走了多久,脚底磨烂了,泥土血液混作一团。 奇怪的是,他的右脚脚踝处拴着一圈沉重的铁质脚镣,脚镣上拖着一节断了的锁链,而细瘦的脚踝早已被粗粝的脚镣磨得血肉模糊。 裴驹眉头微蹙,轻轻拍拍男孩的脸,“听得到我说话吗?” 男孩缓慢地蠕动几下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还有意识,裴驹没敢乱动,只是将身上的西装脱下盖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的t恤小的不是一星半点,布料紧紧崩在他瘦弱的身躯上,露出小半个肚子,看着就觉得要着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