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二人同意地点点头,疑惑地附和道:“这么晚了,小温怎么突然跑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但人估计都已经走远了,只能在联络软件上发发消息,小心地询问着要不要帮忙,还回不回来之类的,又怕打扰到对方没敢拨通电话。 温钰潇跑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恨不得用爬的了,毕竟是体质超弱的大学生,这辈子只为体测的八百米拼过命,现如今可能还得加上一个王虫。 虽然她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一样,只能一边发抖一边支撑着她走进电梯,急促的呼吸之间鼻腔、咽喉的位置满是血腥味,侧腰好似被切开一样剧痛无比,疼痛感从腹部一直往上蔓延到脑袋。 “殿下。” 电梯内部的监控摄像头突然转向,中心位置亮起了红光,对准了只能靠在扶手上的女孩。 “祭司呢?”她顾不上自己在剧烈抗议,仿佛下一秒就要死给她看的身体各个器官,强撑着自己嘶哑的嗓子,开口询问:“他有没有事?” “祭司大人的情况尚可。”人工智能一板一眼地回答她,接着说道:“您的状况很差,我来接您。” 还没有等她拒绝,电梯发出“叮咚”一声,到达了她想去的楼层,银质的冰冷门扉一打开,少年模样的仿生人已然站在门口,对她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坚决拒绝了对方的公主抱提议,只想着白发王虫的温钰潇忽视了对方脸上委屈的神情,被人搀扶到了公寓门口。 学者来给她开的门,黑发的王虫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往日稳重博学的人类形态,如果不是那条蝎尾在他身后微微甩动,差点缠上她的小腿的话,她还是很想敬重对方的。 另一边只敢探头探脑的影子扒拉着墙角悄悄看她,殊不知身后透明状的长翅已然高兴地张开,将灯光反射成一轮绚丽的万花镜,特别显眼地暴露了他的行踪。 明明少年形态的仿生体就站着她的身后,机械小狗依旧蹭到了她的腿边,仰着头“汪”了一声,晃着尾巴求摸。 但是这里面缺少了她目前最关心的人,迅速扫视屋内一圈也没见到。 “祭司去哪里了?”温钰潇一边问一边焦急地踏入客厅,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失去光泽的白色长发散落一地,眼角、鼻子和嘴唇处源源不断地涌出颜色奇异的淡蓝血液。 她想着终端不是说人没事吗,这会儿一瞧怎么感觉快死了,急急忙忙地扑上去,手足无措地面对面色惨淡,好像就要一睡不醒的白发王虫,心一横,握住了对方的手。 将自己较为弱小的精神力通过接触传递到对方的灵魂深处,她窥视到了极为惨烈破败的战场—— 而最中间,白发青年被一根自漆黑的星辰之中延伸出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