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想了想,道:“再派士卒,绕营劝降!” 很快便有上百的皮室骑兵,绕营高呼,是针对叛军普通将校士卒的,言耶律察割等人叛反,与他们无关,平叛剿贼,只诛首恶。所有士卒,只要放下武器投降,皆可免死无罪。 这样的攻心之策,是很有效的,更何况还是胡人,很快便有人丢掉武器,朝营外投来,有人带头,很快便成溃散之势,耶律察割命人射杀都止不住。 大概心知必死,爪牙尽去的情况下,犹不束手。剩下有几十名死士,被突进来的皮室军乱刀砍死。 等闯入御帐的时候,发现耶律察割与几名叛将,都已死去,似乎是互戕而亡。御前的内侍、女眷,多为虐杀,惨状惊人。而耶律察割,正坐在皇帝的金座之上,脖间刀痕触目惊心,死不瞑目。 “狼子野心!”怒骂一句,耶律屋质带人赶紧寻起皇帝皇后来。 然后,怕什么来什么,在内帐中发现,契丹皇帝与两个皇后,都被叛军,乱刀砍死了…… 消息没能瞒住,哀恸之声,逐渐在破败的连营中蔓延开来。不管怎么样,都是皇帝,人心军心,更遭重创。 五年之内,他们已经死了两任皇帝了,还都是在南征过程中,而此次,更属于出师未捷。 耗费了一整日的时间,南征诸军整顿,清理尸体,大营复置。而此乱的损失,经过统计,也逐渐浮出水面。 找到尸体一万三千多具,轻重伤者同样逾万,逃亡失踪者不计,算上乱事平定后陆续归来的部卒,南征大军已只剩下七万出头。 而作为契丹主力的皮室军及上京精锐,损失也是惨重,伤及根骨元气。若不是契丹军队扎营比较分散,没有过于集中,再加耶律屋质等人采取果断措施,否则,损失还要更大。 未入关,已折兵三成,还亡了皇帝、皇后,此番南征,果然不详。 御帐之内,已然简单地搭建了一座奠堂,立起了耶律阮的灵位,敛尸入棺。 剩下的契丹贵族、将军、大臣齐聚一堂,呜咽之声,弥漫于帐中,虽然听起来,多少有些敷衍。 有别于其他人,耶律屋质的悲切,却是发乎于内心。对于那些个作乱弑君的逆贼,耶律屋质此刻的心情,几乎可以用“食肉寝皮”来形容。 在耶律屋质看来,耶律阮虽不如太祖太宗,但作为契丹皇帝,还是合格的。当初,那是经过述律太后及诸宗室、贵族认可,是合乎法统的。 虽然在治政方面,有些过于理想化,动作激进,但那是有为之主的表现。内部有矛盾,也是可以调节,相互妥协的。 但是,耶律察割这些人,为一己权欲私利,悍然兵变,不顾国家大局,累将士死伤如此之重,这么多精壮儿郎,要多久才能重新培养出来,却白白浪费在此。 耶律察割等人,当真国贼! 愤恨之余,对于耶律阮,耶律屋质又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对于察割之异心,他早有察觉,已屡次提醒,就是不加防备,反委以权,置于腹心,他奈其何。 同时,自己的内心,也分外自责。还是疏忽了,早知察割有异,为何不加强防备,致有此叛…… 不提耶律屋质心中之五味杂陈,御帐中贵族将臣们的戚戚之态,并没有持续太久。 “现在,皇帝陛下被叛军杀害,损兵颇多,军心动荡,国内也必将不稳,我等该如何料理?”一名大臣,开口说话了。 “南征的事,可以放弃了,这种情况,再去打汉人,和送死无异。在我看来,大辽不能没有皇帝,先选出一人继承皇位,将国家稳固主,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另外一名贵族起身,接话说道:“此次叛乱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已然朝周边扩散,如果时间拖得太长,国内必定生乱!” 两个人的话,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