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之军,都动了。 汉军主力这边,除了北线的边帅何福进,进为冀北道行军都部署之外,刘承祐又以殿前都虞侯慕容延钊为行营左厢都指挥使,靖江军都指挥使向训为水路都部署,侍卫副帅王峻为行营都部署,原本是打算让老丈人高行周出马的,但是老丈人身体有点垮了,难耐戎马,方才作罢。 倒是另外一个丈人卫王符彦卿,身强体健,被任命为河北行营都部署,统帅黄河一线兵马,并已奉命遣一支兵马先行北上。 东京这边,殿前司、侍卫两司,五万步骑,业已在诸军指挥使的统率下陆续开拔北上,前往目标地点。御驾也将起行,然后,北边的消息传来了…… 东京内外,早被染黄,时至秋末,各处也增添了更多萧索的气息,冷冽的风趁着这秋天的尾巴,尽情吹拂着,卷折枯草,飘零落叶。 皇城西南,乃殿前司龙栖军左厢驻地,数千兵卒,在各军、营指挥使的率领下,自城外入内,各归己营。 所有的将士,神情之间,皆带有疑惑。他们中有家小者,皆已与家人作别,准备好口粮、武器,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奉命向澶州开拔。然而这刚出城,转道向北,不过十里,便又收到枢密军令,各军自还军营,以待后令。 这般折腾下来,上下皆是满腹的不解,不过碍于军纪,行军过程,未敢交头接耳,私下议论,但回营之后,便谈论开了。 经过几次整编后的龙栖军,共下辖左右两厢四军二十营,算上各级军官,全军兵额逾万。 作为龙栖左厢第一军乙营的营指挥使,石守信安排好麾下士卒归营之事后,也在琢磨着此事。 “石兄!”军营之中,石守信按剑而立,默然凝思之间,一声招呼将他惊醒。 抬眼看,正是一名同样年轻的军官,迎着他走过来,拱手回礼:“韩兄!” 来人名叫韩重赟,长相虽不如石守信那般端正,但也是自有一股英气。但同石守信一样,也是近些年来,天子刘承祐提拔的青年军官,其中佼佼者。 “大军出而复返,不知是何故?”因同进之故,两人关系天然地亲近,对于石守信的才能见识,韩重赟向来佩服,故心有疑问,直接问道。 “兵马一动,日废千金,天子素来重视军令,若无大变,必然不致如此朝令夕改。”石守信看了韩重赟一眼,手指北方:“我仔细思之,唯有北方发生重大军情变化!” “我也知道!”韩重赟道:“问题是,究竟是何等变故?” 闻问,石守信摊摊手,轻笑道:“这就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了,不过,我猜想定然是好消息。否则,我等接到的,恐怕是加速进军的军令,而不是这般返还东京!” “来回折腾。”石守信说着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感慨:“我们龙栖军还好,最后开拔,那些已然北上的军队,只怕更加难受!” “哎!前后筹备了这般久,我都已准备好上阵杀敌,多斩几颗契丹人的脑袋……”韩重赟一副很渴望上战场的样子。 “还是机会的!”石守信语气很肯定:“自今岁以来,朝廷几乎一整年都在做战争准备,秣马厉兵,靡费巨大,必然不会无疾而终!” 和如今东京禁军中,大部分青年将校一样,石守信同样渴望战争,他需要军功来证明自己。 这几年,刘承祐改革军制,收拢军权,提拔了一大批年轻军官,后起之秀。但都是有底线的,即便似石守信这样的佼佼者,也只能坐到营指挥的位置。即便如此,也引得不少老将老兵嫉妒、排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