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旸直接命令了:“你去找粮料使,再协调一部分军粮,每餐多添些米面,至少给个半饱吧!至于御寒取暖,分一部分柴炭,集中取暖!另外,行文韩尚书,让他筹措赈济粮时,再多备一些布匹衣物以及石炭!” “是!”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终究还是得靠他们自救!”沉吟了下,刘旸继续道:“难民营,有些混乱了,再从军中抽调一些宣慰使与下级军吏,将这些流民组织起来,以五百人为一队,去伐木、采集,搭建完固茅舍,这庇护之所,总不当如此简陋。以后汇集来的饥民,都要照此编制安排!” “遵命!”慕容德丰当即应道:“殿下此举甚可!” “对了,粮种、农具,也当让韩尚书筹集一批!”刘旸又道。 闻言,慕容德丰道:“殿下这是已经考虑到,将来复垦复耕了!” 刘旸:“总有那么一天的,先做好准备吧!” “殿下,大量流民人口集中在辽阳、沈州,虽然便于赈济,但终究不是长久之策,也牵扯了军队太多精力!”慕容德丰提醒道。 “非常之时,应急举措罢了!”刘旸对此,倒是心中有底,说道:“眼下,辽东各州各城,缺少大汉的官吏,等援辽的第一批官吏到了之后,便可安排下去,铺开统治,届时,就可将民政事务,移交出去了!” “那批官吏的调派,进展如何了?可曾有消息?”刘旸问。 慕容德丰:“根据中秋前李相所发制文,燕山道已然选派了九名州县官吏,算时间路途,也该到辽阳了!后续人员,应扔在协调之中!” 点了点头,刘旸抬手指示道:“等人到了,立刻禀报,我要亲自接见他们,派官任职!” “各州臣服朝廷的辽国旧吏代表,已至辽阳,何时安排接见?”慕容德丰请示道。 “稍后回衙,就带人来吧!”刘旸叹道:“辽东初下,今后,想要真正收治辽东,还是需要留用这些旧吏啊!” “不过,这些人,未必是真心臣服朝廷,不足轻信!”慕容德丰道。 刘旸摇了摇头:“固然不足全信,但既然投诚了,能够为朝廷所用,不妨碍大度些,当用则用,以观其表现。这也是收治辽东的重要一环,也十分必要,王师远来,都有水土不服,何况对这片丢失已经的土地重建汉家统治,仅靠从国内调派的官吏,是很难做到的! 行在传达的制令,尽快恢复辽东的秩序,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至少入冬之前,需要有些成效……” 听刘旸这番从容客观的见解,慕容德丰年轻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敬佩的神情,拱手道:“殿下襟怀,臣敬服!” 摆摆手,刘旸脸上终于露出点笑容:“这些啊,都是得自陛下教诲,倘若是陛下在此,也会做相同的决定!” “南面的辰耀宁苏等州,情况如何了?”刘旸又问。 “南面诸州,攻克甚早,经过整治,情况还算稳定,据耀州报,也有一部分的流民涌入,当地将吏,也有收容安置!” “嗯!”这下,刘旸只是轻轻地应了声,看表情,还算满意。 站在城垣上,望着城外的风景,两座巨大军营,夹东梁河而建,既牢牢守备着辽阳城,也监视着城外的流民。 比起难民营的杂乱狼藉,军营当然要整洁有序得多,比起难民们仍旧避免不了忍饥冒寒,将士们衣食饱暖,还有娱乐活动。即便是从军的丁夫民壮,待遇都堪称优厚。 不提城内城外,就是两片营地,都仿佛是两个世界。 “日新,你说这些难民,如今对大汉是什么态度?是仇恨,是畏惧,还是感谢?”刘旸语气沉重地问。 这个话题,似乎也确实显得沉重了,迟疑少许,慕容德丰方才道:“战争固然造成了他们的苦难,但是,这活命之恩,是实实在在的。否则,城外这些人,很难活过此冬!” “一手屠刀杀戮,一手慈悲救济,或许,这就是征服吧!”刘旸忽然感慨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