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腾腾,也不知这寺中佛光功德能够消弭几分?”刘皇帝调侃道,筷子却不停,又夹起一块肉,还美滋滋地啜了口酒。 残阳斜照,晚风徐徐吹拂,院中林木森森,刘皇帝则惬意地享受着美食佳酿,很是有些舒畅。 “陛下!”张雍前来见驾,手里拿着一份奏章。 “字雍,来,坐!”刘皇帝伸手指向对面:“朕迎风独饮,正感寂寞,你来得正好,陪朕吃两杯酒!” 见刘皇帝心情不错,张雍也不矫情婉拒,恭敬谢礼落座,将手中奏章放于石桌上,喦脱则招呼人添上一份杯碟。 刘皇帝虽不好酒,但这么多年下来,还是不可避免地养成了饮酒的习惯,但往往浅尝辄止,只作娱情,毕竟,还需保重身体。 张雍作为随侍在侧的近臣,陪刘皇帝喝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分外习惯,当然,时刻保持着风度,以免君前失仪,因此君臣两个都十分克制。 “何事?”几杯薄酒下肚,刘皇帝目光落在张雍带来的那份奏章上,问道。 “洛阳来报,称辽南枢密使萧思温南下,表奉京师,赵相请示,如何接待?”张雍干练地答道。 闻言,刘皇帝顿时来了兴趣,要说当下有哪些事务是他最为关心的,对辽事务绝对排在前列,凡是涉辽事务,都会表以关心,这也是刘皇帝出游嵩山,赵普仍旧会遣人将此事通报的缘故。 “时隔半年多,难得契丹主动来使,这是承受不住,要来乞和了?”刘皇帝玩味道。 在开宝九年的这大半年,不论国内如何安治,诸边如何消弭兵事,朝廷如何寻求休养生息,但在对辽事务上,仍旧保持着进攻姿态,绝不罢休。 山阳一线,在田仁朗的部署下,屡有汉骑扬鞭北上,侵扰掠夺,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大的斩获,但对辽国的压力是显著的。 辽国同样承受着北伐战争的反噬,并且比起大汉要严重得多,部族离心,反抗造乱者,难计其数,熬过了酷烈的寒冬,漠北的形势非但不加好,反而呈现一种持续恶化的态势。 对于那些抗拒的漠北部族,辽主耶律贤的态度也很强硬,一律镇压。但是,以漠北之大,族群之多,在汉辽战争中受到重创的契丹,哪里还能如以往那般轻易平定。 因此,在这半年中,大漠之上,厮杀不止,纷乱不休。虽然,相较于那些离心的部族,辽廷所掌握的实力,仍旧占据优势,但已经丧失了绝对压制能力。 在耶律贤适等文武将吏的辅助之下,辽国在平乱事宜上,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大局仍旧堪忧。甚至于,契丹军队迫于粮草、军械等给养问题,也难以进行持续的军事行动。 而辽国治下的诸多部族,包括契丹诸部在内,情况同样糟糕,基本的生存生计都面临问题。若是能有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可供其休养,或许还能通过时间恢复,但是这一点,却是千难万难。 大汉不会给这个机会,辽国那些部族也不会给这个机会,大汉军队,不需深入,只需要保持一个陈兵的姿态,就能牵制契丹不少精力。 而漠北那些叛乱的部族,在面临契丹军队的打击中,哪怕失败了,也有举族南迁,归附大汉的选择。有这条退路在,他们反叛就更加自如了。 于辽国而言,最危险的,也永远是大汉,而非那些反叛的部族。时至今日,曾经辉煌一时的大辽王朝,已然摇摇欲坠,完全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距离分崩离析似乎也不远了。 甚至于,连契丹本族,都怨愤颇多,辽主耶律贤就像坐在一个火炉上,每天都经受着烈火的烘烤,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大汉军队,就像个游客,在旁边看戏,火候不够了,则向其中添点柴,加点油。大定府那边,董遵诲主持军务,率领汉奚联军数次北上,兵临潢水。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