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那么相关职吏,竟然没有人引以为戒,还敢从中作奸,他们真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吗? 天道昭昭,在当下大汉之下,竟有人胆敢行如此逆天害民之举,置朝廷信任于何地?置堂堂国法于何地?置数百万生民于何地? 原本我尚有些不相信,不相信有人敢顶风违法,若不是亲自去走一趟,焉能看到这清平盛世之下,竟有如此猖獗腐败! 朝廷中收到的,总是河清海晏,政通人和,天下太平,出了这样的事,如何能够放下心来,安享太平?” “二哥就是看得高远,看得深刻,明察秋毫,见微知著啊!”听刘旸这番话,刘晞也感慨道,但语气总是显得有些轻松,仿佛看透了这等事况一般。 “三弟,你为何能够保持如此平常心态,等闲视之?”刘旸盯着刘晞,反复打量了他几眼。 迎着刘旸的目光,刘晞沉默了一下,收起了一些俏皮,变得认真起来,答道:“二哥,这自古以来,朝廷为政,属吏政最难,绝无一劳永逸之法。朝廷法制再全,终需天下官吏去执行,去维护,官吏手中有权,那就难免倚权弄法,恃权谋私。 朝廷虽然提倡廉政,褒奖清官,但是,想要天下官吏皆是道德君子,显然也不可能。为政治民,官吏们治的是民,朝廷治的则是官! 民有难,官解之,官有弊,则朝廷治之,如是而已!” 刘晞这一番论调,理性之中,也诠释着一些让人心寒的现实,刘旸张了张嘴,终是有些无奈地感慨一声:“你倒是看得透彻!” “不是我看得透彻!以二哥之睿智,秉政这么多年,处置了那么多事,见识了那么多黑白,又岂能不明白,只是二哥胸怀天下,心忧黎民,对这世间寄寓太多罢了!”刘晞摇摇头道,略显直白地捧了太子一句。 刘旸闻言,唇角不由带上了少许的苦涩,他是太子,他储君,对于大汉,对于朝廷,自然有诸多美好的寄望,只是现实情况,总是让人心冷。 “二哥,你叹息的模样,是越发像爹了!”看着刘旸,刘晞道。 闻言,刘旸终于笑了,随机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表情,沉吟几许,严肃道:“以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刘旸也正经道:“事情尚未调查清楚,无法定论,臣弟以为,不需操切,待结果出来,依律制判罚,有一个算一个,绝无姑息便是了!官员治政行事,都该是有底线,触犯了底线,天理尚且难容,何况国法!” 下意识地点着头,对于刘晞的想法,也没有异议。但想了想,回身坐到书案后,提笔便写下一篇公文,检查一遍,用印之后,朝外边招呼道:“怀遇!” “在!殿下吩咐!”一直作为刘旸贴身武官的马怀遇闻声,立刻入内,拱手受命。 刘旸将手中书文交给他,吩咐道:“将此信密封,快马送呈西京!” “是!”马怀遇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疑惑,应声而去。 “这怀遇,是越发干练了!”看着自带一股果敢之风的马怀遇,刘晞不由道。 刘旸则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怀遇年少老成,这几年,也受到了一些历练,成长很快,可以为朝廷办事了!” “跟在二哥身边,何愁历练,还是二哥提携得好!”刘晞道。 刘旸摆摆手:“我一直视怀遇为兄弟,何谈提携?” 刘晞也不纠结于此事,不由提起刘旸适才的吩咐,问:“二哥要将此事上报?” 刘旸点了点头,说:“另外,我向爹请命,调动京畿道武德司下属的探吏,也跟进此案的调查!” 提起武德司,刘晞眉头稍微皱了下,终是说道:“有武德司的人协助侦探,那此案想来可迅速水落石出了!” 显然,对于武德司的功能,所有人心中都有个谱。而刘旸动用武德司,也想着先奏报刘皇帝,请得示谕,也足见这个太子,终究还是理智的,头脑清醒,很有分寸。 “来,我们兄弟,也有许久没有共饮了,我也尝尝你收纳的美酒佳酿!”内侍取来刘晞带的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