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全,老臣以为,还当缓图,急躁不得!” 当然,在赵普心中,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能够给朝廷带来多少好处?显然,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别说好处了,如果依刘煦之策进行,只会给朝廷增加负担。 东北,开发一个辽东,对朝廷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听其言,刘旸也不由陷入了思索,隐露犹豫,沉吟良久,道:“政事堂诸公都看过了吧,有何看法?” 赵普:“争论不休,尚无统一意见!” 想了想,刘旸道:“那就召集臣僚,针对此事,再议一议,议出个结果!” “是!” 刘旸又轻轻呢喃一句:“陛下常说,东北是一座巨大的宝库,足以让国家享用不尽,只是未待开发罢了……” 闻之,赵普也说道:“若要完善利用,朝廷所需投入,也是巨大的……” 赵普的意思,刘旸哪里听不明白,摇了摇头,道:“先议一议吧!” “殿下,还有一事,或许您会感兴趣!”赵普又道。 “赵相请讲!”赵普一开口,刘旸就已经表现出了兴趣。 赵普:“枢密院收到辽东军报,扶风郡公马怀遇,率领五百将士,沿着鸭子河北上,已然占领努尔干城,兵临北海,勒石而还!” 第37章 朝堂上的纷争 “相公,左都御史刘熙古求见,已等待多时!”方步入宰堂,赵普便收到属官的禀报。 闻言,赵普面上顿时露出一抹急色,问道:“人在哪里?” “回相公,正奉茶于偏殿!” “快,请见!” 很快,满头银发、一脸迟暮的左都御史刘熙古慢悠悠地走进堂中,见到他老态龙钟的模样,赵普表现地十分热情,上前亲自扶他坐下,嘴里不停告罪:“让刘公久等,是我的罪过啊!” “赵相言重了!”刘熙古清癯的老脸上满是淡然,轻笑着应道:“赵相贵为宰相之尊,主持国政,日理万机,岂是我等臣工说见就见的……” “刘公这话令我不胜汗颜啊!”闻之,赵普道:“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怠慢了刘公,传出去,岂不让人责我不敬老臣了!” 刘熙古在朝廷中,名望很高,不论才德,都无从挑剔,祖上还是唐朝名臣刘仁轨,入仕大汉二十多年,为政断事,从无大过。 更重要的,位及宰臣,显贵发达,但甘居寒素,这种品质,在大汉朝中风气日显浮躁的环境下,极其难得。 前年的时候,因为卧榻所在阁楼年久失修,家人劝他修缮,以免危堕,被刘熙古严词拒绝,只是搬出危楼,找了间陋室居住,怡然自得。 此事不知怎么得传到了刘皇帝耳朵里,于是下令,由少府出资,让吕蒙正负责帮刘熙古把那栋阁楼翻修一新。 朝中重臣,论清贫朴素,并不乏人,比如早年的范质,以及已故礼部尚书刘温叟,尤其是刘温叟,当初为了一份清誉,就连刘皇帝的赏赐都能退回的人物。 而就眼下而言,刘熙古显然是朝中清流之首了,尤其在一年前,被刘皇帝调任左都御史,掌管都察院,就更不愧清流之名了。 并且,刘熙古也是被刘皇帝挽留下来的,原本因为年老体弱,早又辞官致仕之意,只是请辞的表章被刘皇帝留中了,并亲自找他谈话,说朝中还需要他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继续发挥作用,这才勉强答应,继续在都察院发光发热。 像刘熙古这样的老臣,已然年逾古稀,又淡泊名利,无欲则刚,掌管着都察院,就更没人敢得罪了。 对赵普而言也一样,这样的老臣,只能供着,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在于刘熙古对他的相位没有威胁,毕竟已然处在政治生涯的末期,随时可能退下。 寒暄两句,赵普便主动问道:“不知何事,劳刘公亲自前来?” 提及此,刘熙古也不再倚老卖老了,表情变得严肃,语气也多了几分郑重,从袍袖中抽出一分奏章,交给赵普,道:“淮东监察御史上呈一份劾章,赵相请过目。奏章上言,扬州知府侯陟,有重大贪腐嫌疑!” “嗯?”一听此言,赵普便立刻来了兴趣,麻利地翻阅起劾章来,随口问道:“具体所涉何事?” 刘熙古道:“监察御史所获,乃扬州府下辖盐监属吏举报,说侯陟与当地盐商勾结,收受贿赂,与其方便,牟取私利……” 赵普仔细地阅读完劾章,轻轻放下,抬眼看着刘熙古,斟酌了下,方才说道:“这些都只是片面之词,语焉模糊,唯一值得重视的,大概就是那名举告的盐吏,问题在于,可有实证?若无实证,那也只是风闻言事!” “正因如此,老夫才亲自前来,听取赵相的看法!”刘熙古苍老的声音中拖长着调子,不急不缓地道。 “刘公这却是把难题抛给我了啊!”赵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