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那么一份香火情在,到了部司主官的地位,也并不容易为人所左右。 居辛仲甫之右的,是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臣,都察院的二号人物,右都御史钱文敏,这是以为比较有节操的老臣,不过因为年纪的缘故,实在已经不堪重用。 这些年,在都察院几乎隐形人一个,事实上,在刘熙古故去之后,都察院就几乎是卢多逊的一言堂,也正因为钱文敏的老迈,卢多逊才没有刻意针对他。 而此番,作为都察院的代表,参与到都察院主官的审讯,钱文敏的处境,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另一方面,卢多逊有问题,作为都察院的二号人物,钱文敏却没有任何作为,从职责上来说,也有一定的失分。 因此,在整个审讯过程中,钱文敏几乎是不怎么说话的,默默地当着个旁观者,绝不轻易开口。 至于辛仲甫左边的,同样是一名老者,长相有些粗犷,胡须浓密,正是大理寺卿慕容承德。慕容承德是滦国公慕容彦超的长子,调任大理寺卿也没有多久,衙内的事务还没有理顺,就碰到这种大案,就更不愿意多插嘴了。 当然,也是因为慕容承德不愿意轻易参与卢多逊的案件中去,那就是一滩浑水,若不是刘皇帝下诏,没法推脱,慕容承德连会审都未必愿来。 因此,虽是三司会审,实际主导权完全在刑部这边,而这份主导权,对辛仲甫而言,真就没有一点值得高兴的地方。 “卢多逊始终不肯认罪,二位有什么看法?”辛仲甫看看钱文敏,又瞧瞧慕容承德,问道。 钱文敏似乎在神游物外,突然“醒来”,迎着辛仲甫的目光,苍老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调子,道:“辛尚书说什么?老夫有些没听清楚!” 打量了钱文敏两眼,若不是有这几日的接触,他或许就真当他老得耳背了。见其模样,心知也别想从这老朽口中说出什么实在点的话了,又转向慕容承德。 慕容承德也是一副你别看我的表情,但沉吟了一会儿,故作不耐地说道:“任你百般讯问,卢多逊就是不招,就是不承认,能有什么办法。这卢多逊,恐怕不是我们三人能审的。不过,若是能用刑,不怕他不招!” 这几乎也是废话,对卢多逊用刑?基本不用考虑,显然,身边这二人,都是无法指望得上,一时,辛仲甫很是头疼。 而慕容承德话音刚落不久,从堂外传来了一道沉稳的声音:“当然不能用刑,否则岂不是屈打成招?” 虽未见人,但只闻其声,就知是何人了,太子刘旸。很快,刘旸的身影出现在三者眼帘,步伐坚定,快步进堂。 三人见状,赶忙起身见礼,并引刘旸入座。刘旸也不客气,坐到堂案后,至于三名大臣,则恭恭敬敬地站在堂中。 看着他们,刘旸语气温和地说道:“三位这几日辛苦了,今日得空,特来慰问一番!” “多谢殿下关怀!”三人露出一副荣幸的表情。 “案子审得如何了?”刘旸问。 互相望了两眼,显然,这才是刘旸此来的真正目的,还是辛仲甫开口,有些尴尬地答道:“对于所查一切罪行,卢多逊全部矢口否认,咬死受了冤屈,不肯招认!因此,审讯之事,暂且陷入停滞!” 对此,刘旸脸上并没有太多反应,沉吟了下,道:“把审讯记录给我看看!” “是!”辛仲甫立刻朝一旁的主簿示意了下,主簿平日里哪里能接触到太子殿下,顿时殷勤地呈上。 刘旸认真地翻看了一会儿,抬眼说道:“上面所列条状,证据充足吗?”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