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刘皇帝面前,不得不有所收敛,表现出来,就与刘皇帝所听所闻的印象有些差距了。 而面对大汉“慈父”那和蔼的态度,王伷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起身,落座,圆滚滚的面庞上带着笑意,显得憨厚极了。 王伷向刘皇帝笑道:“陛下,臣这一路西来,又坐船,又乘车,确实疲惫不堪。然而,一进东京城,便身心放松,疲乏尽去,倍感亲切,直觉回到家乡一般!” “哈哈……”王伷这话显然动听极了,不论是否言从其心,这种态度实在让人感到舒适,刘皇帝笑吟吟地道:“长民此言,也让朕倍感亲切啊!” “难得来一次东京,就多住一段时间,朕已经命人给礼宾官打招呼了,定要好生招待你,做到宾至如归,也让你看看这几年东京的变化!”刘皇帝满脸愉悦,他也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这么开怀了。 “陛下如此深情厚谊,臣感激不已!”王伷一副荣幸的模样,赶忙起身谢道。 刘皇帝摆摆手,轻松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可是大汉的老朋友了!” “谢陛下!” 王伷再拜,道:“陛下,高丽国小民贫,物产瘠薄,臣此番来朝,特携有美女二十名,金银各千金,人参百株,另有一头四丈长的鲸鱼,以此薄礼,略表心意,觐献陛下,还望陛下见纳!” 听其言,刘皇帝笑了笑:“长民诚意之至,朕就笑纳了,前不久,南洋来人,给朕进献了一些香料、紫木、珊瑚、玛瑙,朕让人备一些,你回国时带上!” “陛下所赐,臣不敢辞!臣,拜谢陛下!”王伷大喜,长拜道。 说着,声音都梗咽起来,两眼竟然噙着泪花。见此景,刘皇帝不免意外,王伷礼节之至,哪怕有表演的成分,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这感动得涕泗横流,就有些过分了。 刘皇帝朝他招招手,道:“何至于此?你哭什么?” 王伷抬眼,望着刘皇帝,泪眼朦胧的,道:“经年未见,陛下待臣,仍是这般推心置腹,臣实在感激不已。然,臣见陛下又生几缕白发,臣这心里,不知为何,感到难受……陛下,您一定要保重御体啊!” 听王伷说出这么一番话,刘皇帝愣了愣神,而后明白过来,洒然一笑,冲他道:“朕也是人,不是神,也有老的一日。你这番忠心孝敬,朕十分感动,起来吧!” “是!”王伷这才起身。 看着王伷,刘皇帝道:“朕听说,这些年,高丽政治清明,朝局稳定,民困舒缓,看来,你这个国王做得不错,今后,还要再接再厉!” 面对刘皇帝的夸奖,王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道:“还仰赖陛下恩泽,大汉指教,方小有所得!” “徐熙是个人才,你用他为相,是用对人了!”刘皇帝轻笑道。 王伷当即附和道:“陛下慧眼识人,然若无大汉扶持,仅有徐熙之劳,高丽也难得如今之安!” 从始至终,王伷都秉持一点,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跪舔大汉,孝敬刘皇帝,完全一副刘皇帝脑残粉的模样。 对这样忠诚孝顺的藩属君主,刘皇帝还能苛责吗?甚至于,生出了一些悔意,觉得过去对高丽的政策做法,有些太过分了。连刘皇帝都能生出这样的心理,可见王伷的表现,有多么地感人…… 大抵是这个原因,刘皇帝多给了王伷一些时间,同他寒暄交谈,甚至嘘寒问暖,甚至留他一起用膳。 因此,等王伷离开崇政殿,出宫之时,脸上连敛不住笑容,脚步都有些飘,皇帝陛下的态度,让他十分受用,就是他那强势了几十年的老子王昭,都没在刘皇帝面前得到过如此待遇,这一点,足以他自豪。而有了刘皇帝的背书,他的地位自然更稳,没人能动摇。 …… 宫门前,高丽礼部侍郎王珍见到酒足饭饱后慢悠悠走出来的王伷,顾不得腿软腰酸,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