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楼,眼神中甚至流露出少许恍惚,嘴里感叹道:“从前往返京城,也有数次经过此地,却从未如此耐心细致地打量过此镇。在安东,就是绥化城中,也无如此规模的牌坊吧……” 闻言,白永琳立刻进入角色,对刘文渊介绍道:“大王,据臣所知,此楼最早兴建于乾祐七年,当时由于陈桥官民旅客往来频繁,已然成镇,故而建楼,最初还是两柱一门。后因年久,又于开宝十二年推倒重建,就是眼前牌楼。据说,这字还是李翰林路过之时受邀所题……” “李翰林?”见白永琳那一副赞叹的表情,刘文渊倒迷惑了,好奇问道:“这是何人?名气很大?” 白永琳道:“回大王,这李翰林乃是集贤殿学士李建中,乃杨公(凝式)之后又一大家,杨公殿下当有所耳闻吧,早年还当过陛下的书法老师…… 李翰林书风秀雅丰腴,集采众家之长,融会百妙,为当代楷模,已有当世第一的名声,京中学子争相摹写。 不瞒大王,臣也曾练习过李翰林笔体!” 白永琳对李建中满口赞誉,刘文渊听了,却是嘴角一撇,道:“听起来,也就是一字写得漂亮些的书生,除此之外,也无甚奇异之处嘛! 等进京面圣,我向陛下讨要此人,带回安东去做文书、写公文,就是不知陛下能否同意?” 见刘文渊竟生出这样的念头,白永琳明显呆了下,眼睛都睁大了,心中暗暗嘀咕,这个年轻的安东王,果非常人。 堂堂李翰林,一代书法大家,竟然想着拿去做刀笔吏的工作。倘陛下如其请,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白永琳脑子里浮现这样的念头。 还不待其接话,刘文渊已然爽朗一笑,率先拍马而去,嘴里则吩咐着,声音洪亮:“走,去瞧瞧这名满天下的陈桥驿镇!” 由于赶路的原因,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做游逛,见识也只是走马观花般扫了几眼,但即便如此,也是收获颇多。 在陈桥驿丞的引导下,一行人进入官驿歇息,驿馆这边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招待准备。得知安东王进京路过,上上下下都动员起来,甚至给驿馆内食宿的那些官吏们都打好招呼,务必给安东大王留一个好印象。 陈桥由于特殊的经济交通位置,陈桥驿则作为镇上唯一的官驿,接待过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公卿大臣、封疆大吏都属寻常,可谓见识博大。 但这天家贵胄,却实在不多,如今接待的,可是进京接受册封的安东王,份量着实不轻。皇帝陛下对先秦王一家子的看重与信任,坊间早有传闻,他们这些做引来送往工作的人精,“觉悟”自然是极高的,自觉得要好生伺候着,甭管能否入王驾之眼,至少不能怠慢了贵人。 陈桥驿馆接待这几十人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随行护卫们拼桌而坐,迅速地解决饮食休息,马匹也得到细致而耐心的照顾,草料都是最精细的…… 刘文渊则与白永琳在驿丞亲自侍奉下进入雅间,热腾腾的牛羊肉,香喷喷的酒菜,让人看着便食欲大振。 刘文渊没有急着动筷子,而是与白永琳碰了一杯后,又取过一只碗亲自倒满,推至桌边,冲那满脸殷勤的驿丞示意道:“请!” 眼睁睁地注视着刘文渊的动作,驿丞明显愣了下,方才反应过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道:“小的不敢!” “一碗酒水罢了,有什么敢不敢的,好男儿,痛快些!”刘文渊轻笑道:“不过,吃了这杯酒,得劳烦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闻言,驿丞若有所思,但反应很快,拱手拜道:“大王但有所问,只要小的知晓,绝无隐瞒!” 说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喝得急了,渗出不少,胸前的衣襟都湿润了。 “痛快!”见其状,刘文渊哈哈大笑,往嘴里送了块牛肉,咀嚼一二,不待咽下,便随口问道:“你在此地任职多久了?” “回大王!”驿丞地回答得也很利落:“家父母是最早迁至镇上的一批人,小的从小在此成长、就学、入吏,至于当驿丞,已有两年,期限将至,即将卸任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