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很快,刘皇帝又摇了摇头,万一太子不明自己意图呢?万一他有所顾忌,抑或打压兄弟,不肯作为呢? 难道提前做好交待?这样似乎也不妥,岂不更丢面子,他刘皇帝做点事情,何须遮遮掩掩,小人小气的…… 在刘皇帝疯狂脑补臆测之际,胡德又回来了,被打扰了思绪,很不满意。而眼瞧着老皇帝那不满的眼神,胡德赶忙紧张地禀道:“官家,春兰殿宫人来报,惠妃娘娘跌倒了!” “嗯?”闻之,刘皇帝老眉耸得老高,语气有些不善:“怎么回事,离开之时,还是好好的!” 表面上,似乎很关怀,然而,刘皇帝心中却充满了怀疑,觉得惠妃那边有诈,否则何来如此巧合? 面对刘皇帝这个问题,胡德却显得犹疑了,瞥了他好几眼,几度张嘴,却没发出声来。见状,刘皇帝当即斥道:“你这作态,做给谁看的?装模作样,说!” “是!”胡德吓了一跳,不敢再有所隐瞒,道:“据闻,是十五皇子与惠妃起了争执,乃至娘娘跌倒在地……” “原来就等在宫中,等着消息啊!”闻言,刘皇帝冷笑两声,眼珠子转悠了两下,手一伸,吩咐道:“摆驾春兰殿,朕倒要亲眼看看,这母子俩在耍什么把戏!” 前往春兰殿途中,刘皇帝得到了关于惠妃跌倒“事故”更详细的信息,据报是刘晅责怪当初是惠妃替他做主,拒绝封国,得罪了刘皇帝,方招致如今窘境。 对于爱子的归咎,惠妃一方面很伤心,一方面又很自责,同时还有些委屈,觉得刘晅不理解自己,不免与之争辩。 母子俩争吵一顿,发泄一番,但刘晅又哪里是惠妃的对手,抽身欲去,惠妃不让,一番纠缠,刘晅挣脱力大,导致惠妃跌倒…… 听了详细描述,刘皇帝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等狗血家庭伦理戏码竟然会出现在他的宫廷。 种其因,得其果,很多事情往往就是相通,只是,对于这一点,刘皇帝同样没有太多逼数,他的宫廷内部,发生的各种狗血纷争可一点都不少,只是大部分被他下意识忽略罢了。 洛阳的春兰殿在宫城深处,距离垂拱殿还真不近,需要走半刻钟多,刘皇帝驾临时,本就有些压抑的气氛立刻增添了一些紧张感,就仿佛被一片乌云遮了过来一般。 殿门口,刘晅耷拉着脑袋,轻咬着嘴唇,默默地跪在那儿,表情有些凝重。注意到刘皇帝,慌忙叩头行礼,那张与惠妃酷似的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深切的恐惧,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祸闯大了。 刘皇帝停下脚步,漠然地注视了他一会儿,扭头往殿中去,手微抬,冷冷地吩咐道:“架起来,打!” 言罢,刘皇帝拂袖进殿去了,留下面色发白的刘晅,以及几名同样脸色大变宦官。一名内侍,像找到主心骨一般,走到胡德身边请示道:“大官,真打?” “尔等胆敢违抗圣谕?”胡德没好气地反问了句,然后便指着跟随的四名内侍:“还不去准备!” “是!”发问的内侍却没动,而是哭丧着脸道:“但打多少杖啊?” 闻之,胡德也面露头疼之色,抬头望望春兰殿,又低头瞧瞧刘晅,再偏头看看这干无所适从的内侍。稍作琢磨,有了主意,拉过此人,低声交待道:“先打十杖,动作慢些,力道轻些……” 这些内侍可大多是聪明的,尤其在听话听音上,听胡德这么说,顿时点头表示知道了。胡德排开他,又走到刘晅身边,弯腰小心地道:“殿下,官家有旨,小的等不敢不办,还请您不要怪罪,稍微忍耐一番,小的们手下会有分寸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