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似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他甚至还作出了伸手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叫住燕行月。 之后的几日里,燕行月又是没有见着褚邪的几天。 但燕行月已经习惯了,他觉得褚邪像个小孩子,只要稍稍有一点不高兴,就躲着燕行月不肯见他。 燕行月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就算是想哄一哄褚邪,一来不知道自己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去哄,二来他找不到褚邪的人,想哄也哄不到。 这一来二去,燕行月干脆就没放在心上了。 “永安!”燕行月才从养心殿配褚绮云吃了午膳才回到泰华宫,他忽然间想起那些从艮元来的姑娘们,他连忙叫了一声永安, “永安,艮元来的姑娘们,现在安顿的如何了?” 永安向燕行月行了礼,他恭敬道: “回太子妃殿下,艮元供女如今都在景月宫和寿恩宫住下了,陛下也抽空去看了她们。姑娘们得知自己可以不用做太子殿下的姬妾,自然是很高兴的,虽说妾室在大启的地位比艮元的妾室要高很多,可若不是身不由己,又有几个女子愿意屈居人下,做妾室呢?” “也是啊……要是能……要是能一夫一妻就好了……”燕行月喃喃自语。 永安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但他并不觉得稀奇,他轻轻笑了笑,继续道: “现在陛下说以后就不要以‘供女’来称呼姑娘们了,皇宫中缺少女官,陛下说让姑娘们在文华殿好好读书习字,宫中会有考试选拔女官,到时候她们都有机会参加,从真正意义上摆脱‘供女’的身份。” 燕行月沉吟片刻,他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听闻永安这么一说,他忽然压低了嗓子,问道: “那永安呢?” 永安愣怔了一瞬,他很快明白了燕行月的意思,他勾了勾嘴角,轻笑道: “永安当初进宫也是身不由己,家中贫寒,又有弟妹,父亲去得早,只有母亲一人将我们拉扯大,但家中因为父亲患病欠下了不少的债,永安这才进宫当差,净身的钱都给了家里还债。” 说着,永安顿了顿,继续道: “太子妃心善,小人明白,只是小人从一个小太监一路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成为伺候主上的太监品级也是很高的,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要多很多,更何况您和太子殿下时不时就会赏赐下人,小人收益颇丰,大半都寄回了家里,让母亲供弟弟妹妹上学堂,将来考取功名,再也不用吃小人这样的苦。” 听着永安十分淡定的说着自己的故事,燕行月不由得有些心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又悄悄给永安塞了一把金瓜子。 换做是平日里,永安肯定乐颠颠的收下了,但现在他却摇摇头,推回到燕行月的手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