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吓跑了。” “嘿——你他娘的——” “张和才,你骂谁!” “骂的就是你这小王八羔子!” 二人好了连半盏茶都没有,眼瞅着就又要起龃龉,不远处忽传来一个男声。 “姐姐——姐姐——” 那人边喊边跑来,二人扭头一看,是之前那摆酒摊的。 停下喘了口气,男子和气笑道:“姐姐,钱给你。” 李敛上下打量他,挑起眉头。 “甚么钱。” 男子道:“方才你拿了我家两坛烧酒,给了一钱银子,我家化不开,还未找钱你就走了,现下将要收摊了,我婆娘化开了铜子儿,叫我寻你,这是找给你的。” 话落递了一串钱给李敛。 李敛道:“我走了就是不要了,你不必拿来给我。” 男子忙摇头道:“不得行不得行,我们小本生意,诚字当头,一坛酒有一坛的价,您且收着,常来光顾就成。” 又道:“姐姐,你得收下了,要你不拿,回去我婆娘得数落我一路。” 李敛闻言轻笑了一声。 她拎着酒坛,也不伸手,只冲张和才抬抬下巴,道:“钱给他。” 男子遂将钱给了张和才,走了。 银子收归收了,张和才擎着那钱,却怪道:“你的银子给我做甚么?” 李敛蹙了下眉头,做出一个不大好看的困惑的表情。 “甚么我的你的?”她道,“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 顿了一顿,她又道:“对,我拿不住钱,左右都给你罢。” 话落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油纸包,递给张和才。 “……” 望着那纸包,一时之间,张和才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敛等了片刻不见他反应,弯下腰微抬脸,边看他边叫:“老头儿?怎么了?” 张和才低垂着面孔,好半晌才猛吸了下鼻子,一把推开她探头探脑的脸,取来她手里的纸包,拆解蜡封。 “这,咳,这甚么?” 张和才喉头发哽,噎了一下,话有些断续。 李敛道:“银票,也有几张大通钱庄的飞钱。” 张和才手中的纸包并不厚,他听着李敛的话,手中拆包,打开来去看。 纸包中果如她所说有几张皱巴的银票,还有三张飞钱快票,张和才随手抽出一张银票来,抹平了仔细一看,眼立时就直了。 “五——!” 冲口而出的高音被他下意识压住,摁着嗓子,张和才使气音道:“五千两?!” 李敛凑过去看了一眼,道:“啊……这张是小的,下边还有张一万的。” 张和才手都哆嗦。 “你上哪弄这么些银子?” 李敛懒笑道:“我攒的,留你这儿吧。” 话落又道:“哎,老头儿,这可是我的身家,你别弄没了啊。” 张和才话都有点儿说不利索了。 “我……我拿不了,我哪儿就拿这么些银子了,你、你,你还是拿回去,拿回去……” 张和才胡乱包好了银票,抬手要塞回给李敛,李敛一错身子,躲过去了。 后退了两步,她蹙眉道:“你替我存着,干点甚么别的也成,我身上还有个十几两,三五个月够过了,真有用了问你再要。” 张和才道:“甚么就够过了啊?你这个花法儿上哪儿哪儿够啊?” 李敛道:“我除了买点酒喝也不干别的啊。” 张和才道:“放屁,住屋子不用花银子?置办点儿衣服首饰不用花银子?” 李敛道:“我也用不着那些个啊。” 张和才一愣,心里猛地打了个突。 他顾不上别的,赶上前两步,一把攥住李敛的腕子,茫茫道:“你、你不打算留在乌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