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快,”她端出水果和茶点,笑得眉眼温柔,“酥酥,快跟叔叔问好。” 酥酥喵了一声,额头蹭了蹭他的手掌。 手感有点好,陈承平没忍住多摸了几把,酥酥甩着尾巴直拱他。他会意,手伸到它下巴下面,不一会儿就撸得它打起了小呼噜。 “这有只猫陪着,确实挺不错啊。”陈承平乐在其中。 “没有你们那么热闹,”她笑,把水杯添满,“队长吃过饭了吗?” 这一声队长叫得他心里微有异样,却不知道该纠正成什么。他回道:“吃过了,食堂包饺子,吃完看了联欢晚会才过来的。” “怪不得这么晚,是大事吧,那么急。” 急……也还好吧。 她念着分寸,不多问:“正巧我今天才大扫除换了床单被褥,时候也不早,您去客房休息会儿吧。” 陈承平闻言抬头,不免有些好笑:“我说宁……老师啊,你怎么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啊?” 叫老师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动作一顿,也笑了:“我防谁也不会防您啊,难道您还能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嗯,也不能说没有吧。 “想让你对我别那么客气,这算非分吗?” 她转脸对着他。 掩饰不去风雨与阳光痕迹的男人面孔,肤色很深,倒还算光滑,只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上帅。然而轮廓棱角都分明,嘴角扬起带一点不经意的坏,有一种绝不会让人忽视的强势感。 “哎,再盯我可要脸红了。” 她扑哧一笑:“那看来您才得注意加强防人之心。” 陈承平把话还回去:“难道你还能对我有非分之想?” 她看他一眼,笑了笑,也不搭腔,转了话题:“浴室有热水,我去给您找件换洗衣服,明天还有事的话就早些休息吧。” 他莫名被那一眼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敢再开玩笑,应着声进了浴室。 要说这女人住的屋子就是不一样,浴室一尘不染,卧室干干净净,还都是香的,香得陈参谋长腰腿发软。更别说客房床垫软得那么过分,他一躺上去,整个人都像陷进了什么东西里,梏得紧紧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主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入呼吸道里,恍惚就像同他肌肤相贴。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年三十,从云南到北京,从他拼搏二十多年的单位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家里,两千公里,几个小时。 他也真是……够放肆的。 突然屋门轻响,他猛地弹起来,凝神一听,是爪子挠门的声音,还传来几声不满的喵喵叫。 他失笑,慢慢走过去推开门,蹲下,和酥酥对视:“你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 “酥酥,别闹,乖,来妈妈这里。”她刚从浴室洗完手出来,此时有点无奈地看着一大一小,试图把自家猫逗回来。 他忍不住笑:“你当儿子养啊,叫你妈妈。” “是小姑娘呢,”宁昭同直接走过来,一把把猫抱起来,“走,睡觉了,不准打扰叔叔休息。” 酥酥叫了两声,扒拉着她的肘弯跳下来,飞快地冲进客房。 “……酥酥!” “啊,没事儿,就让它跟我睡也行,”她这猫养得那么精细,陈承平完全不担心卫生问题,“你放心,我不揍它。” 她听笑了:“我怕它揍你!”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还能打不过猫,回去还混不混了。” “挠两条印子回去也不好解释,”灯光下她眉眼柔软,“那要是有什么事,您随时过来敲我的门。” “行,你去睡吧。” “晚安。” “啊、啊,晚安。”他不太自在地收回视线。 一声阖门的轻响,他转过身,和枕头上的橘猫面面相觑。 他小心翼翼地躺到猫旁边,结果猫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跳上他的胸口,不一会儿就睡得开始打呼噜。 他失笑,抬手从头到尾摸了两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