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聊什么,”她面色凝重了一点,“你能告诉我吗?” 他没想到这事情竟然那么复杂,盘腿坐正了,遛着鸟也不介意:“具体情况我不知道,老鬼肯定清楚,你问问他能不能说。我就知道聂哥在南美参加比赛的时候碰到个什么人,他因为这个判断你还活着,走偷渡线从墨西哥进了美国,到你那学校去找线索。后来好像是有点什么成果,而且上面很重视,最后我们老大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把聂哥保下来了,送到国防大学念研究生。背了个处分,没上军事法庭。” 她面色一点一点地白下来。 他一个中国陆特军官,独自离队,偷渡进了美国。 因为她。 她嗓子发干:“聂郁没有告诉我……” 喻蓝江还挺理解的:“跟你说了,你心里过不去难受,要还准备报答他,他女朋友知道了怎么想?” “应该跟我说一句的。” “他不说有不说的道理,可能还怕你问他涉密细节——哦,你别说我说出去的啊,我说的不涉密,”他提醒,又劝,“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事情都过去了,你不就一闭眼躺了两年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轻轻摇了下头:“不太对。” 德里亚。 一份能顶下那么大罪行的情报。 还有。 她用右手环住自己的左手腕,细瘦脆弱,有清晰的血管痕迹——这具奇怪的身体。 沉睡近两年,肌肉完全没有萎缩的迹象,只是有些无力,刚醒来就能支撑着找到巴泽尔。 奇怪的肌肉记忆,纯熟得不合理的搏击技巧。 单薄的身躯与不同寻常的爆发力。 恢复速度。 以及,全身上下,被极细心地抹去的所有伤痕。 “哎,哎,我们还在床上,能不能不要一直想那么扫兴的话题,”喻蓝江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老鬼肯定对你有想法,你什么打算?” 她淡淡扫他一眼。 “我说真的,你要选他不选我可太伤我自尊了。我有的毛病老鬼都有,他还没我帅,没我年轻,这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吧?” “我选不选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她看过来,神情平静,“你下了这张床就跟我没关系了。” 喻蓝江都气乐了,抬手压住她的腰:“这么绝情?” “你不打算遵守诺言?” “可我这还没下床呢。” 她轻笑一声,丹蔻嫣红的足踩了踩他已经精神得过分的小兄弟:“来。” 这男人虽然脑子不太好使,活儿还是没得说的,再弄了两次,到了两点过才偃旗息鼓。 大腿被打开按住太久,脚软得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让他抱着去洗澡。结果沐浴露一涂上,手底软玉鼻尖温香,真刀真枪再来一次是不行了,但胸前堆雪上两点春樱让他玩到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敏感,就这么摸一摸胸蹭一蹭下面也让他玩得泄了好几次,她听了一耳朵粗俗不堪的调笑,一边哭一边都想给他一巴掌。 最后躺上床已经三点过了,新换的干爽床单,她一贴上去就迷迷糊糊地要沉入梦乡。 他从后面抱住她,手很不规矩地握住她的前胸,倒也不乱动:“真不考虑考虑我?” “嗯?” “你怎么看老鬼的?” 她半梦半醒咕咕哝哝:“当闺女看。” “?” 他难以置信:“你是不是喝多了?” “嗯,喝多了,”她翻了个身,埋在他胸前,“睡觉。” 宁老师极限酒量两斤白的,要让她喝多不容易。 所以第二天早起,她坐在沙发上抱着猫,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把陈承平当闺女看这话虽然是开玩笑,但也有一点关联。 她有一子一女,长子封号承欢,次女封号承平,没有立储,因为两兄妹一直就不想接她的班。既然不会因为继承权有什么争夺,所以她没立储也不大忧心。不过朝中对承平即位的意见很大,如果最后他真选了觅觅,只希望这群老不死的能少活几年。 承平大名宁璚,小名觅觅,是她二十七岁的时候在云梦生下的。生的时候难产,差点大出血,又是个她盼了太久的女儿,相较长兄念念偶尔要偏疼几分。 这丫头自小胆子就大,五岁就偷偷出宫去刑场看砍头,自己和她阿爷还担心过孩子的心性问题。觅觅也的确不是什么好性子,待人相当不宽和,行事甚至称得上刚愎。从小惹是生非到大不说,十七八岁时在咸阳欺负一群贵女被御史台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