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玄我好像也可以”,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不会真是女同吧? “您不用担心,我已经结婚了,我和同同之间没有超出朋友的关系,”过玄含笑,轻轻摇头,“我的意思是,傅先生,同同对大部分男性气质的厌恶显而易见,但又暂且并非一个女同性恋者,那或许不用对这位先生敌意太重,同同只是在尝试寻找与男性相处的合适方式——而这也指向我说的另一个方面。” 这群学哲学的说话真他妈费劲,喻蓝江已经有点茫然了,而傅东君坐正了一点:“您继续说。” “第二个方面,除却情绪价值,重要的还有陪伴,这也是我说很难想象同同找一位现役军人作为伴侣的原因——诸位应该知道,同同一直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吧?” 傅东君有点茫然:“她的抑郁症不是好转了很多吗,她停药也很久了……” 陈承平看过来,和聂郁对视了一眼。 “其实我说这些已经涉及到她的隐私了,但是我希望您能清楚这个情况,所以,还请诸位能保密,”过玄的视线从场中人的脸上一一划过,最后直视傅东君,认真道,“她从去年八月开始每周接受一次心理咨询,抑郁症状也一直在反复,躯体症状严重。去年一月是我来北京陪了她半个月,那时候她因为服药的副作用,几乎吃不下东西,一睡就是一整天。” 一月,半个月的陪伴,朋友,停药。 陈承平意识到,那时候陪着她的竟然是过玄。 傅东君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我、我不知道。” “她不想让您担心,可能也觉得您帮不上什么忙,说了也没什么意义,”过玄顿了顿,“但我觉得,至少我们可以为她减轻一点负担,比如,先把问题搁置?” 众人面面相觑,交换着各色目光,都一时说不出话。 喻蓝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瘦了,有点心疼:“那我们能不能为她做点儿什么?” 傅东君意识到什么,看了聂郁一眼,最后却慢慢地移开了。 “同同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的建议是不要妄动,”过玄笑了笑,又神情复杂地看向傅东君,“等同同醒了,傅先生可以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将那个故事讲给您听……” 傅东君迟疑道:“故事?” “嗯,我想,您或许是能理解她的少数人之一。” 晚间喻蓝江被傅东君拎走,陈承平再盯着宁昭同看了俩小时,最后依依不舍地从玻璃前转进陪床宿舍,三秒后就进入了梦乡。 连轴转了快三天,他是铁打的也撑不住。今天散会已经被楚循拉着骂了一顿了,明天要还是这幅黑眼圈快掉到胸上的尊容,他怕楚循都能在会上对他摔杯子。 宁昭同的状态一直还算稳定,这两天都没出现需要大规模抢救的状况,第三天一大早听医生的意思,如果没有严重并发症,下个星期可能可以转到普通病房看看了。 当天正巧薛预泽抽到功夫过来探视,两人交流了几句。对这位挑明了的情敌陈承平也不觉得尴尬,反倒觉得这位兄弟非常靠谱,于是拎着包就开最后一天的会去了,看起来毫不担心。 薛预泽心里略微有点复杂,但没在这关头说不该说的,收回视线,和傅东君聊起正事。 公安的通报写得太烂,到现在出了五六个版本,还是没把当日的事情说清楚,反而显出一种左支右绌的心虚。 民情汹涌,官方公信力深受打击,上面的人不注意到也难。估计也是压力给到位了,杨云建终于还是怂了,打电话过来问傅东君,这事想要怎么了。 傅东君就一句话,让杨洛洛过来跪着,跪到宁昭同醒过来,到时候再谈。 杨云建大怒挂了电话,半小时后却又打过来了,开始打感情牌。说不是他护犊子心疼孩子不愿意认错,主要是杨洛洛当天被傅东君打进医院了,到现在还下不了地,真要让他跪着是要他的命。 傅东君说子不教父之过,那你过来跪着也行,我们不挑。 杨云建这回是真怒了,手机摔得耳朵都给他震了,直到第三天早上也没有再打过来。 不好直接联系沉平莛,傅东君退而求其次,软了态度去找傅边山商量。 傅边山心气顺了,倒也愿意提点两句,说现在人还没醒,那就有借口一直拖,反正急的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