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别磨叽了,快去吧。” 喻蓝江狗了也就过了,再嘱咐了两句,抱着枪钻出了储藏室。 宁昭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片刻后,垂下了眼睛。 喻蓝江说很快果然很快,五分钟后他就大喊着她的名字冲回储藏室,一把背起她从窗口徒手跳了下去。他背人就直接把腿往自己腰上环,宁昭同好险没把腰给折了,腹肌用力一个仰卧起搂住他的脖子:“我不——靠。” 他倒是一下跳出去了,她大半张脸实实地撞到上面窗框上,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捂着鼻子直抽冷气。落地的时候枪声从窗口跟过来,就在身后不远的位置,喻蓝江大步朝着街角跑,突然什么滚烫的液体流到脸上。 喻蓝江一摸,手掌里一抹鲜血,心头猛地一跳:“我操,你怎么了?!” “别停,”宁昭同是真的疼得厉害了,“没中弹,你给我、拍出鼻血了。” 他没搞明白什么情况,但出个鼻血显然不是现在最紧急要处理的事。再过一个街角,又有一波人追过来,喻蓝江背着一个人还辗转腾挪跑得飞快,结果再转角时迎面撞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喻蓝江立马右手抽出腿边的防身手枪,但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来人的脸顿时被子弹打得面目全非。 头顶一缕硝烟升起,喻蓝江重重一脚把来人踹开,飞快地朝巷子尽头冲过去。 “找个地方躲躲!”宁昭同夹紧他的腰,一手抱住他的脖子,单手持枪,“我会在被你抖得视网膜脱落之前捍卫我的荣誉——我干!” 要不是逃跑里必须要调整好呼吸,喻蓝江真的会笑出声来。 过马路,翻围墙,跳车,甚至从平民的家里穿过,偶尔在路人的惊惶里落下零星的枪声。 宁昭同从他胸前摸出一个弹匣换上,分出一点心神,觉得实在离谱:这男人背着个60kg的人跑了那么久都不见疲态,自己是在玩什么战地跑酷游戏吗? 回身两枪点射,没有中,但好歹阻拦了一下追杀者的攻势。她把重心前倾,放开左手,揉了揉酸痛至极的大臂。 喻蓝江好像终于找到能躲避的地方了,几个起落甩掉所有视线,冲进一座看起来比较新的五层高楼,一步五梯大步跨上去。看到天台的门锁着,又立即转向五楼的卫生间,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真没人,一路上竟然没碰到一个能喘气儿的。 喻蓝江一脚把门踹上锁死,右手拍了拍头顶:“先下来。” “那里是我的胸,不是我的头,”宁昭同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左手放了,你是打算让我后空翻落地吗?” 他连忙放手,感受着瘦弱的身躯从自己背上滑下来:“不好意思啊,没意识到。这房子高,他们没飞机,我们到天台去躲躲。” 宁昭同一瘸一拐地推开一个门:“行,你折腾吧,我上个厕所。” “?” 喻蓝江一噎。 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 好在她只是想放个水,一些听不太清的尴尬声音显然不至于败坏她在他心里的形象,而她推门而出后还好整以暇地洗了个手。 喻蓝江拉着绳子:“现在上去?” 宁昭同甩了一下手上的水:“行。” 天台是个好地方,干燥,明亮,安全,也就是灰尘多了点儿,以及稍微有点晒。 喻蓝江谨慎地看了一下周围情况,把枪架好,回来看到她拧着一张脸在揉右臂,不由问道:“怎么了?” “应该是肌肉拉伤了。” 单手持冲锋枪发射,实话说,她没被后坐力带一跟头就已经很牛逼了。 喻蓝江把医药包掏出来:“脱了看看。顺便把你那脚踝固定一下。” 宁昭同顿了一下,慢慢把上衣下摆卷上去。 腰腹间没怎么晒过,阳光往肌肤上一照,简直白得发光。他几乎被晃了一下,眼神从那一痕雪白沟壑掠过,难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要不你自己来吧?” 宁昭同瞅他:“你在卖弄什么纯情?” “……也是,”喻蓝江若有所悟,直接扒了她的鞋袜,“我又不是聂哥。” 粗粝的手掌磨过伤处,宁昭同疼得都想叫唤,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