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历史上所有的王朝都不够完美,甚至除却王朝外的所有制度,都不够完美。” 薛预泽觉得这是两回事:“当然不可能奢求有一种模式,一推行就能让整个世界完美无缺。世界是需要建设的,建设的路途中,我们不能让最好成为更好的敌人。” “宁薛氏,你最近有长进啊,”宁昭同惊讶,听见聂渡云笑得咳了两声,“看来肯定是认真学习了。就凭你这个态度,今天太师必须要给你开个小灶。” 薛预泽稍稍往韩非倾了一点:“真能有这样的荣幸吗?” 韩非依旧摇头,倒是带着清浅的笑:“治世之道,我早年自以参透,却以一生经历明其不足。” “哎,太师你太谦逊了,”聂渡云也摇头,“说句得罪人的,这个家要是没有太师你镇着,肯定要乱的。” 这话确实不好听,不过大家也不会跟聂渡云甩脸子,便只是笑了笑。韩非自然道言重过誉,但也不怎么惶恐,这个家需不需要他他自己最清楚。 宁昭同有点撒娇意味:“爸爸,你这么说我这个家主的脸往哪里放?” “我们家家主不是瓅瓅吗?”聂渡云反问,又朗声笑道,“你是要在外面做大事的,家里的事情你就别费心了!” 聂郁连忙附和老爹:“男主内女主外,我们家的光荣传统。” 众人又笑。 笑完,宁昭同转了话题,问聂渡云:“爸爸,这次迁坟,您怎么跟家乡的人说的啊。” 谈到这事,聂渡云神色严肃了几分,也稍稍有些叹息意味:“跟他们说是说不通的。我让郁郁跟村委那边联系了,到时候他们会帮忙,我们起了灵就走。” “村里其他人的态度呢?”薛预泽多问了一句。 现在原则上不让土葬,迁坟这事儿其实也是擦边的,聂家老宅的人毕竟在村子里住那么多年了,要是村里人都向着他们,可能要出群体事件的。 聂郁解释:“让村委的干部瞒着,到时候我们不进村,直接去山上。” “也不做法事什么的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向林织羽。 “无妨,”林织羽好像已经有点困了,揉了一下眼睛,“下葬时再祭。陛下以全福相镇,先灵不会怪罪。” 宁昭同笑:“我这爹不疼娘不爱的,也算全福?” “双亲俱在,儿女双全,夫妇和睦,是为全福,”林织羽解释,想了想又道,“陛下葵水来潮在哪几日?” 怎么突然聊到儿媳妇经期了。 聂渡云神色不动。 “我皮埋后不来月经,”宁昭同也很坦然,然后问,“啥意思,你们这套也嫌女人经期晦气?” 林织羽摇头:“不然。经血乃女子孕育的象征,有辟邪之效,岂有晦气之理。只是起灵日血忌月杀,见血易出事。勿奉牺牲,勿动干戈。” 崔乔玩着一根朽木,心说讲究好多。 宁昭同没咋听懂,但没什么影响就懒得管。大家再聊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也就陆续收拾着休息。 洗漱完,宁昭同脱鞋钻进了帐篷,躺在林织羽旁边。林织羽钻出睡袋往她怀里拱,宁昭同接住他,小声说了两个字:“牺牲?” 林织羽微微一僵。 她…… 但宁昭同没有说更多的了,将他的睡袋拉好,抚了抚他的长发,哄他睡觉。 第二天起床,发现外面下雨了。 不大,淅淅沥沥的,偶尔还夹着雪粒子,浇得山路泥泞不堪。薛预泽等了一会儿,见雨没有停的意思,招呼大家收拾了赶紧下山。真下场大雪还无所谓,让雨这么悄无声息地下半天,待会儿路就难走了。 即便这样,下山时林织羽还是摔了一跤,甚至直接从坡上滑下去了。 喻蓝江下去把他捞上来,身上全是枝条划痕,好在穿得厚,骨头没摔着。只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