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永久的寿命,甚至是青春?” 她多说一个字,孟峡峰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你懂什么?” “我不懂,”她扬起唇角,“但这两种人,我都见过。你呢,你见过吗?” 孟峡峰一愣:“你说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德里亚做到了!” 这两句他喊得近乎癫狂,宁昭同看着他,几乎有点怜悯。 “孟峡峰,”宁昭同道,“你觉得你跟嬴政比怎么样?” 嬴政? 孟峡峰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努力笑了一下:“你是想说,连嬴政这样的千古一帝,也没能长生不老?” “不是,只是你让我想起了嬴政,”她笑,轻轻摇头,“他死的时候,特别用力地抓着我的手,但什么也说不清楚。我告诉他,你嬴政对不起我,但我不会对不起大秦的天下。你呢,你还能说得清楚话吗?” 孟峡峰觉得宁昭同应该也快疯了,但背脊升起一股汗意,让他喉咙发紧。 他当然是不想死的。 如果他能那么坦然地迎接既定的死亡,他就不会沾那么多血,试图与天争寿—— 孟峡峰捏了捏拳头:“你不应该这样杀我。你会给沉平莛惹麻烦。” “嗯?”宁昭同微微抬起下巴,“你很怕死?” “我这把年纪了,怕什么死?” “你当然怕死,你最怕的就是死了。你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孩子,更别说亲人朋友,你对他们一点怜悯都没有,送出去只是怕显得你太狠心——你只怕自己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冷汗从额角冒出来,孟峡峰勉道:“都落到你手里了,我不奢求还能有个好下场。” “都落到我手里了——”宁昭同轻轻一笑,“孟峡峰,我可以不杀你。” 可以不杀他? 他强行按捺住兴奋,眉头一跳:“你有什么条件,我、唔——你……” 匕首穿心而过。 “想活吗?”她笑,语调扬起,“我捅偏了,想活的话就求我,我给你叫救护车。” 孟峡峰几乎能肯定她不怀好意,可对生的渴望已经压下一切,他抓紧她的衣服下摆:“我求你、求你、嗬嗬……别杀我、求你、救我……” 宁昭同松开手,起身:“潜月,去叫繁息妫进来,护住他的心脉,送他去急救。别养太好,差不多就联系我,我要把他跟郑其愈关在一起。” 陈碧渠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诺。” 几分钟后,孟峡峰被抬出去了,宁昭同坐在沙发上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美甲,这才慢慢起身出门。 关瀚文迎上来,被她身上的冲天血气冲了一下:“陛下……您把那孙子了结了?” “没有,让他安静一会儿罢了,”宁昭同淡淡扫他一眼,眼底光芒晦暗,沾血的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他想活,我就让他活着。” “活到他什么东西也没有了的那一天,我再问问他,要一条命有什么用。” 还有,他不是想要那份实验流程吗? 她低声喃喃:“我会让你撑下来的。” 鲁妍刚一落地其实就有点后悔。 倒不是怕见到任安和尴尬,而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跟宁昭同纠缠个不停啊,她不喜欢男人,可她也不喜欢女人啊。 何况还是沉小叁儿的女人。 想到这里,鲁妍自顾自笑出声来。 有病,她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 昆明这两年来得不少,但宁昭同家确实是第一次去。司机跟着导航到了大门口,鲁妍下车,没急着进这显出几分冷清的大门,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会儿前院两个花圃,还有那个亭子。 “啊,鲁书记,您早,”门边小道上突然钻出个男人,扬了扬手里一大把鲜切花,笑道,“请进。没想到您来得那么早,家里人还在布置客厅,多有怠慢,您见谅。” 鲁妍打量着这个男人。 看着岁数应该不小了,但身材和脸保养得都很好,肤色偏白,头发乌黑。虽然手里拿着园丁剪,穿得也很随意,但就是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你好,”鲁妍没有跟什么人都绕关子的习惯,直接问道,“你是宁昭同什么人?” “您恕罪,这个问题可能真要昭昭才能回答您了,”薛预泽笑得很社交,做了个邀请的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