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们还记得我和梁哥找到的线索吗?那个被欺负的男学生。他在日记本里有写,那些混混欺负他,要么是在午休的时候,要么是在放学的时候,没人也没有监控的地方,他想求救都不能……” 林嫣然说着吞咽了一口唾沫,顿了顿续道:“他经常被那些人用烟头烫。那,广播室的火灾,会不会和他的死有关?” 话声落下,广播紧随其后。 这次的广播乱糟糟的,像是某种场景的重演,好几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时不时还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推搡声。 咔嚓。 十分清晰的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沈骛屏息凝神,听得全神贯注。 “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让人看一眼就烦?” “哈哈哈哈。” “我们从来没有来过广播室,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没有!?” 恶语、威胁中偶尔夹杂着轻蔑的笑骂,声音越来越大,即使看不到画面,也能想象出说话的人是怎样凶神恶煞。 “听、听到了……我不会……告诉老师的。”是那个熟悉的男生的声音,颤抖的声线里满是恐惧。 “难道你想过要告诉老师?” “举报可不是好学生干的事。” 威胁他的人蛮不讲理,硬生生捏造出一个冠冕堂皇的、教训他的借口。 接下来便是拳拳到肉闷响,或许还含有毫不留情的脚踹。那无辜的男生努力忍耐着剧痛,实在忍不住了,才会闷哼几声。 许久,单方面的群殴终于结束。 “诶,等等。”有人出声道,“最近校暴委抓得严,烟头烫伤太明显了。” “啧。”另一人不悦地嘶声,转而又警告那无辜的男声道,“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抽烟烫的,知不知道。” “知、知道……” “行了,走吧。” 几名混混几乎人手一支烟,走之前将烟头丢在地上随意踩灭,离开广播室。 男生如释重负长长出了口气,而后,不知道是累得睡着了,还是疼得昏了过去,广播里久久再没有传出其他声响。 “结束了?”沈骛拧着眉头道。 “等等。”孟淮之说,“还不知道这个男生是怎么死的。” 突然,沉寂已久的广播室大门那边传来啪嗒一声响,随后便是上锁的声音。 沈骛第一时间赶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木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他徒劳地握着门把拽了几下,高悬于头顶上的广播音箱再度响起,那声音自上而下兜头而来,如同声音的主人就站在他身旁一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