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的衣袖印出些许褶皱,他伸手抚平,漫不经心问道。 娇娇连忙把有些困倦的哈欠收回去,一双眼带着薄薄的水雾睁得大大的,小痣也是随了主人,像在指控,也是在恃宠而骄。 “不行,还要打。”娇娇坚持。 谢然没说什么。 牌局还在继续。 娇娇的运气点大概从来没有加在打叶子牌上。 接下来的几圈,她的牌越来越差。 谢然一度揭到了四个贰和三个壹,与之相应的,娇娇那一局最大的一张牌是拾叁,但她还是揭了底做了主家。 结局毫无悬念,惨败。 娇娇烦躁的揪了揪衣袖,她怎么连输了这么多! 谢然勾唇,似笑非笑,“你不让我做主家,自己就把牌打成这副模样?” 娇娇恨恨,扭过头,“就不让你当。” “要是我是你那运道,你让我当我都不当。”谢然反唇相讥。 乐儿沉默,她怎么觉得这对话像极了街头两总角小儿拌嘴吵架呢? 娇娇扭回头,不服气怼回去,“你想当也要有那运道才行。” 末了她又补上几句,“输了我也不让你当。不管输赢,我都不让你当。” 她气鼓鼓抿唇,微红的唇像初红的樱桃,是水墨画大师最喜欢的女儿口色。 谢然轻哼,语气不屑,“输赢我都不当。” 乐儿垂着头,觉得可能没自己什么事了。 这确实是街头两小儿拌嘴无误,她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娇娇又气又恨,头回感受到话本子里主角想撕了谁谁的嘴是什么心情。 她拌嘴拌不过谢然,气得狠了,气性上来,扑上去就是一咬。 .... 娇娇睡醒了,记忆回笼。 她的眼神逐渐空洞,一手拉起薄被,直接就想把自己埋进去再睡一觉。 万一是做梦呢。 然后,床边一声轻笑。 “夫人你这是醒了还想再睡?” 是谢然。 娇娇痛苦的闭上眼。 谢然怎么没去工部?是要找她算帐吗? 昨晚她干什么了来着? 娇娇心虚的想,也就咬了谢然一口,然后让他在小榻上睡一辈子。 好像,还踹了他两下? 娇娇把寝被往下拉,撑着正经坐了起来。 她咳了咳清清嗓子,之后看向谢然,“夫君今日不去”工部? 娇娇没来得及问完,就忙慌了,眼里涌上水色,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夫君,你脸怎么了?” 谢然批着公文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抬起头,一张俊脸露出来。 长眉入鬓,五官端正,哪里都好,就是鼻尖上有一圈红红的牙印。 谢然放下朱笔,手指上移,绕着牙印摁了一圈。 “我倒是不知道,夫人牙齿属狗,记性属鱼。”他悠悠道。 娇娇:人身攻击就不必了叭。 娇娇的小白花必修技娴熟,她眼里飞快眨出两滴泪,“是娇娇做的吗?夫君,娇娇不知道,娇娇对不起...” 谢然冷呵了一声,唇上挂着冷笑。 “所以夫人这是打算不认账?”他从书案后面起身,在床边停下,一手撑着娇娇头边的床头,身子倾向娇娇。 娇娇迅速四扫了眼,左右前方,都是谢然。 她往后靠,贴紧床头,整个人避无可避的落在了谢然前倾的阴影下,她双手前撑,努力解释,“我没打算不认账,娇娇只是真的忘了,夫君难道不信娇娇吗?” 美人真是委屈,轻轻拭泪。 谢然动了,也笑了。 他今日玉冠半束,鬓边几缕发丝飘落。 “我信,但账总是要算的,我还记得,夫人说我这辈子也别想上床了。夫人说这床是夫人从太傅府带来的,是夫人的,想让谁上就让谁上,不想让谁上谁就别想上,威风得很呢。” 谢然那几缕发丝深深浅浅落在娇娇脖颈处,两人挨得近,温热的呼吸交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