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娇娇,你不能离开我,你得活着。” “你的命归我,我让你活着。” 他进来前眼睫上沾了雪,化作水露盛着,带着冬日夜晚的薄凉。 “你若是死了,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 谢然一口咬在娇娇的肩上。 娇娇整个人一激灵,肩上疼痛感盖过了一切,她使劲儿推开谢然。 谢狗疯了吧。 谢然松开吃痛的娇娇,黑眸定定的看着她。 他的唇上沾着她的血,红的夺人心魄。 娇娇就算哀莫大于心死,此刻也想杀狗。 去什么地狱! 先把谢狗送去! 谢然倾身低头,忽然吻了上来。 炽热的,纠缠的。 谢然人是冷硬的。 唇瓣却是又凉又软的。 娇娇推不开便张口想说话,结果被谢然趁虚而入,扫荡了个彻底。 她胡乱踢打了谢然一番。 谢然依然不松口。 娇娇恨恨咬了谢然一口。 血腥味儿混在唇齿间,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谢然的手指慢慢捏住娇娇的后颈,娇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已经攀缠上谢然的衣领。 她慢慢眨巴了眨巴眼。 谢然勾着她手的小拇指轻轻一动。 娇娇叹了一口气。 手也拂上谢然的后颈,前后捋了捋。 谢然霎那间仿佛喉咙着了火,惹了烫,他眼底越发幽深。 * 娇娇读完陶太傅的遗书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 谢然问她是不是要把陶太傅的遗骨收回来。 娇娇闭上眼,有些疲惫。 “吾儿勿念,与汝母同葬,已是甚好。” 她想起爹爹的叮嘱,摆了摆手“别了吧。” 谢然晚上同她一起睡。 娇娇习惯性的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踢了踢谢然的腿,一切如常。 过了许久。 呼吸一直绵长的娇娇忽然睁开眼,她抿了抿唇。 悲伤像道皱纹,人越长大就越多。 她眼里漫上水光,她最大的靠山,怎么就没了呢? 谢然这时候有意无意伸手,又把人揽回怀里。 娇娇把眼泪尽力眨回去,她看着谢然形状优美的下颌。 “你是我的靠山吗?” “是。” “一辈子的吗?” “嗯。” 娇娇伸手搂紧了谢然的腰。 “我努力一下,万一还能活得更久点呢。” 谢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鬓角,并未睁眼。 “嗯,我不准你死。” 娇娇闭上眼,缩了缩身子。 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有力。 一个装睡的人睡着了,另一个也才能睡着。 ☆、娇娇然(三十六) 接连着的是几天的高烧。 屋子里每时每刻起码要有两个以上的婢女伺候。 娇娇脸颊潮红一片, 额头满是湿汗,时时刻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