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和谭医郎交好,否则谭医郎绝对不愿意一年来一次玉京城。 谭医郎并不是籍籍无名的医郎,皇宫曾经招揽他想请他做御医,但是他都拒绝了。 谭医郎更喜欢悬壶济世,流浪为生,俗称走到哪里救到哪里。 达官显贵,平民百姓对他而言,毫无区别。 而这位弟子,回答她的问题时候确实不似作伪。 那就有问题了。 为救达官显贵一命,疾驰而来。 若是谭医郎,北戎与边城战况初休,还有很多人要他救治,他是断然不愿意过来的。 就算过来了,也不会对她有好颜色。 收这样的弟子,确实不是谭叔的脾性。 谭叔应当是确实教过他,但是之后两人分别,应该不是简单的师傅让弟子出去历练。 那这人为什么恰好出现在边疆? 他是听了谭叔的消息过去的吗? 娇娇不知道。 她闭上眼,喊来喜儿乐儿,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得交代下去。 谢然不在,她就是整座府的唯一主人,所有人都可能为了保护她心有顾忌,她不能容许意外发生,必须提前安排好一切。 “你们看好那个人,他不可全部信任,再去寻一位医郎来替我把关。若是出事,斩杀掉他,不必犹豫。” “可他是谭医郎的弟子....只有他....知道药方...” 娇娇睁开眼,“什么叫做只有他?谭医郎呢?” 喜儿乐儿瞒不住,“谭医郎在边城因战乱,人没了。” 娇娇衾被下的手捏得死死的。 她又闭上眼,“斩杀。如若出事,此人必须斩杀。” “普天之下,难道只有一人可以医治我的病症?” 喜儿乐儿惊了。 娇娇继续交待,“平安二奴可在?” 窗户处一阵翕动。 “爹爹交给我的暗卫有五十人,你们分派下去,看顾好皇子府。擅闯者,直接斩杀。” 娇娇闷声咳了咳。 她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不能过分心软,喜乐。” 娇娇昏昏沉沉的意识重新归于混沌。 她爹爹死了,她没靠山了。 她不能死,她还得活着。 北戎乱了,陶太傅死了,玉京城里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 尤其是谢然敏感的身份,异常棘手。 谢然去给她拿药去了,她这个时候没办法离开他独自活命啊。 还有过往种种。 娇娇眼皮子颤了颤,怎么想她也不能抛下他独自离开玉京城啊。 他还欠她一顿麻辣汤锅呢。 * 谢然像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场恶仗。 “国公的人?太子的人?” 来人并不说话,只把他往圈子里逼。 谢然拔出剑,剑锋一抖,清光伴着血色甩溅。 他没功夫一一套出来这些人身份了。 来取药的人分为六路,他自己则单枪匹马走了第七路。 夕阳渐渐下颓,远处山上的雪被映出浅薄的艳红。 谢然沉默的收剑,呵斥马儿,继续朝着玉京城巍巍城楼的方向而去。 * “国公大人。他们起疑心了。” 国公显然并不在意,“起不起疑心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有人想要陶家那位小姐死。” “我会替大人完成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