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人呢?” 小内侍抿唇, “已经死了。太后也想杀他, 对外就说服毒自尽。” 谢然把游记放下。 “起来吧。” 小内侍站起来,“殿下, 可要奴送您出去?” 谢然摇了摇头。 “出去做什么?” “师傅说贵妃娘娘已经大仇得报, 要奴送您出去,如今太后太子都居心叵测,想要杀您,您不走吗?” 谢然勾勾唇, “那若是天下人人想杀本殿, 本殿还有何处可以去?” 小内侍拧着眉头不解得很。 谢然已经交待起另一件事情, “这段时间让北戎的细作盯得紧一点,若是有事情,及时回禀。” 小内侍点点头, 表示自己记下了。 “太子最近动作频繁, 调动三司, 一直联系重臣。奴刚得到的消息,太子准备五天后即位。”小内侍说。 谢然点了点头。 他这位皇兄狠毒有余,手段却嫩得太多。他花了几年为皇帝布了一个死局,借用丹道人的手一点一点杀了皇帝,可是对付这个皇兄,几天足以。 “你下去吧。”谢然又拾起游记。 他一切都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没了记忆的娇气包被好好护在府里, 等到明天一早就会有人带她出城。 她什么也不会知道,而他会送她最尊贵无双。 * 娇娇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呢? 就好像是飘飘忽忽游离在世界之外。 实际上,几乎是香点燃了没一会儿,她便松开了手中的玉京记,彻底昏睡了过去。 玉京三年那年冬天,大雪一直下了三天三夜。 打窗户里放眼望出去,玉京城一片雪白。 “爹爹呢,可回来了?”暖玉榻上半倚着个病娇娇的弱娘子,肤色是赛雪的白,肌肤细腻,裹着火狐艳红的皮毛,一双眉眼低垂着,漫不经心地提笔写着字。 秾艳纤瘦,像一支带露的花儿,有一股弱不胜衣的风流韵味。 “大人还未回来,您再等等。”一个穿青衣的丫头修剪着小茶几上美人瓶里的花,头上的银钗子别得端端正正。 另一个青衣丫头从外头进来,身上带着些凉风,在门口多暖了会儿才过去,免得冻着自家小姐,她端着托盘,里面盛了碗药还有几枚新鲜果子做的小盘,小心仔细的奉上来。 她身后一个黄衣小丫头忙着往炭盆里加上好的银丝碳,唯恐这屋子凉上一点。 “小姐,咱们把药喝了吧,今年大雪玉京城里新鲜果子少,您一日的分量,也就这么多了。”青衣丫头把药和果盘放在弱娘子手畔,劝道。 “也够的,我一个人能吃上多少?喜儿,等下你和乐儿都去前院问问,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他也真是的,身子骨不好,还整日早出晚归的不知道爱惜。若是说今天晚些回来,那就禀人告诉他,雪太大路滑,在宫里用膳留宿吧。” 美人端着药碗饮尽后,拿着帕子抿抿嘴,抹去残余的药汁。 两个青衣丫头都看着她喝完了药,才听了命令去前院寻人去了。 * 娇娇忽然惊醒了。 那两个丫头,正是喜儿和乐儿,是太傅府规定的青衣打扮。周围的摆设,也是太傅府的样子。 那中间被围拥的美人,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