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位上有人无人,丝毫不影响别人争论。 谢然站在了高台下首,听着一众大臣争争吵吵。 他一记冷眼看过去,面上不带丝毫感情,下面一众渐渐闭了嘴。 “当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杀害先帝的真凶。趁机作乱者,杀无赦。” 一句话浇熄了下面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也有大臣是真在考量。 老臣颤颤巍巍跪下,“国不可一日无主,请殿下登基。” 谢然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如今大权也在他手上,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了第一声,便有第二声。 很快,下头乌泱泱跪了一片。 有几个没有跪下的还在思量。 谢然抬了抬手,“本殿不准备登基,自今日起,本殿暂代朝政大事,帝王之事,交由六部以及宗人府。” 一些跪着的老臣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们虽然跪了下来,但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毕竟新帝死了,谢然就能名正言顺登基了。 刚刚过完年关的玉京城又挽上了一片缟素。 百姓民心惶惶了小半个月,却发现生活没什么变化。 * 娇娇的身体自春尽了,入了夏便越发不爽利。 原先是只有一个太医驻扎摄政王府,到现在摄政王几乎把整个太医院都搬到了摄政王府,如此还不够,摄政王张贴榜单千金求名医。 娇娇卧在床上,出神瞧着窗外一丛绿竹。 她身体越发不好了。 也是,算算当初两年无碍,当初被掳走了昏迷大半年,如今又是半载已过。 她被掳走的时候也并没有好好休养,两年只怕是也不太够了。 她摸了摸小腹,感受着里面另一个生命的跳动。 估计等它出生了,她也就差不多了。 娇娇像片落叶,就等着夏天过完,秋天一到,就要落到地上。 谢然越发忙了。 他还在找碧茛,不过三个月,他几乎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 都杀新帝的真凶早已被找到,是废皇后的人没错。 但是离着碧茛却始终还差着一层薄薄的纸。 谢然从来不说这些,只是越发早出晚归, 娇娇轻飘飘叹了口气。 喜儿端着药进来,“小姐。” 娇娇看过去,眉眼纤弱好看,她整个人瘦极了。 娇娇喝了药,又从拿了颗蜜饯含在唇齿中,慢慢嚼着。 “夫君呢?” “今日殿下去了玉京城外的皇家寺庙。” 去寺庙干什么? 娇娇神色微动,她让喜儿把她的首饰箱子拿过来。 她捡出几个成色不错的金饰,“叫人融了打个长命锁。” 喜儿接了过来,面上有些难受。 娇娇笑了笑,“哭什么呢?要哭也别当着我的面哭啊。” 喜儿空出一只手忙去碰脸,却什么也没有。 娇娇唇角笑容清浅。 喜儿也抿出个笑,“小姐怎么总爱逗人啊。” * 皇家寺庙。 一队卫兵迅速围住了整个寺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