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因为时间久了,那些伤口自己止住的血,他也会故意又将那些快要愈合的伤口弄裂开,就比如这一次。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虽然会疼,但好像也值了。 白玉兰是从何来到这里的?他又是什么身份这些他都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会伤害他,所以以上的那些问题他从来没有去问过。 他就像是在无边的沙漠中独自行走的人,而白玉兰是上天降下的一场甘霖,这场来之不易的雨露不知何时会停下,所以他格外的珍惜。 夜晚,白玉兰侧坐在床边,一手撑着床板,他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张启灵问道“小官啊,要不要来一首睡前曲?” 张启灵没有做过多的思想直接回道“你唱吧。” 白玉兰给张启灵掖了掖被角,然后将另外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腹部上,然后开始一下下轻拍着,薄唇微张,轻声唱着。 躺着跟张启灵直直的看着坐在床边哄他入眠的白玉兰,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头一次的时候是白玉兰强制的,他当时都还不太习惯,可次数多了,这样似乎也挺好。 白玉兰银白色的发丝披散在身侧,屋外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了他的身上,这时的他不只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抹色彩,也是他心中的一点光亮。 银白色的月光模糊了他的棱角,就如同虚影云烟一般,好似下一秒就会散去,他想到这,下意识的就从被子里将手伸出来抓住了白玉兰的袖子。 “不怕天黑,不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那首歌谣,不同的只是时间。 一首唱完,白玉兰看着已经有些睡眼惺忪的张启灵,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又将那一次情绪藏起,他柔声说道“好啦,要睡了哦。” 待他说完张启灵也没有吱声,就那样拽着他袖子,盯着他看“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怎么不睡?” 张启灵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又过了片刻后摇了摇头,然后那拽着白玉兰袖子的手缓缓松开。 白玉兰见状轻笑一声道“那晚安啦。” 张启灵张了张嘴,犹豫的片刻才回道“…晚安。” 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让年幼的张启灵很快就熟睡了过去,白玉兰看着睡着都有些微微皱眉的张启灵,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抬手用指尖将他初起的眉头抚平。 他在床边坐了好久,直到识海中青衣他们开始催促,白玉兰有些不舍得,不愿离去,可还有人在等着他。 “小官啊,等着我,我会在未来带你回家。” 话音落下,这昏暗房间中又只剩下那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床被褥,一个人。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