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他对着笔记本打了个呵欠,这笔记本还是他从某个组织成员手里“借来”的,对方十分“自愿”地贡献出了自己的工具,并且不收一分钱。 实在是一位好心人。 吱呀—— 他听力很好,在门紧闭的卧室里也能听见宿舍门被推开的声音,连一些锁孔转动的微末金属声都很清晰。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是太宰治回来了。 费奥多尔没怎么在意。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太宰治往常一回来就会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大部分时候会像只哀怨的猫一样抱怨很累。 现在却异常安静,脚步声静悄悄的,一步三停,显得格外犹疑胆怯。 费奥多尔很仔细地想了想太宰治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亏欠人的事—— 好像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况且太宰治这人也很难因为什么事情感到羞愧吧。 那就是想恶作剧了。 他心中下了定论,假装没听见外面的声音,继续敲打键盘,同时也准备等会象征性被太宰吓一下。 卧室门被打开,客厅的光穿进来地上蔓延出一道长长的人影。他似乎没想要走进来,等着费奥多尔回头。 “太宰君?”费奥多尔花了十几秒敲完手上的东西,回过头。 “!!!” “费佳,你现在的表情真应该被记录下来。” 陌生的棕发少女提着裙摆走进卧室,她面容精致,短发扎起绑了黑色缎带,随着东西微微晃动,身上则是一件黑色为主打的连衣裙,腰肢收紧。上半身精巧地绣了一只挥翅的天鹅,一侧羽翼一直连到左手袖口,挡住了若隐若现的绷带。 天鹅的动作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化,时而振翅欲飞,时而低垂绝唱,少女的唇紧紧抿着,本该温柔的鸢色眸子冷若冰霜。 “呵呵呵呵呵……” 某个被当作人偶娃娃换了好几件女装的太宰治忽然开始冷笑,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看起来就像是san值清空陷入疯狂。 “你还好吗?” 费奥多尔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关怀了一下太宰治的心理健康。 “好,这可太好了。”太宰治露出梦幻般的微笑,“我好得不得了。” 他五官也柔和了很多,虽然还是以前那张脸,可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好歹以前还能让人觉得是漂亮的、偶尔兜着坏心思的少年,现在完全是一位精致且柔弱的少女了。 看得出来替他弄这套的人化妆技术很好。 “费奥多尔,你知道吗?”他走进卧室,依旧带着那种丧病的语气,轻飘飘的,“我一路走过来,足足遇到了三个人来问我的联系方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