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不大的地方,最好是狭窄的,只能让一人呆着的,安静黑暗冷清,没有人来打扰他,可以安心自闭。 有只猫猫用近乎粗暴的手段把他从黑暗的地方薅出来,然后现在又开始想要把他推回去。 他太混乱了,手上的力气也没稳住,被太宰治掐着手腕挪开的时候他还在用那种不理解的眼神看对方,一开口还是有点发颤: “为什么……” 费奥多尔像只被强行从壳里薅出来的幼崽,完全不理解也不想理解现在的情况。他推开太宰治,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反正这时候和这只蠢猫纠缠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没办法时间倒流。他总不能即刻去捉一个能控制时间的异能力者来挽救一下当下的情况。 太宰治温热的手指贴上来,他颤了一下,刚刚失去意识时无比尖锐又模糊不清的感受又跳出来。 很好。费奥多尔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花了几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轰然崩塌了。 “费佳。” 费奥多尔甚至不想听见他说话。 “我也没有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吧。”太宰治委屈巴巴的语调,“当然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气头上。” 这个人还有脸委屈! 太宰治的指尖落到他身上,划过的时候沾上了一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最后你应该洗个澡再走。” 继信任之后,理智也轰然崩塌了。 被气到失去理智的费奥多尔舔了舔尖锐的犬牙,他现在很想,非常想,毁灭点什么。 边上被扯碎的布料,还是一些没比布料坚硬多少的骨骼,他都想捏碎。 太宰治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表情,看见红眸冷下去他就知道大事不好,费佳在气裂开的边缘了。 他干脆闭上眼,显得很乖巧的样子,费奥多尔却知道这个人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想法。 “回答我为什么。”他毫不留情地转身掐住蠢猫的脖子,虚虚地握着,仿佛太宰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真的要捏断那截脆弱的颈椎。 太宰治从容不迫地抬眸: “因为我很喜欢费佳呀。” 刚刚的混乱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开,原本妥帖缠好的绷带散了一些,耷拉在肩膀和手臂上,常年不见光的颈侧那点红色如此明显,扎进眼睛。 费奥多尔没想过自己种下的因会以这种方式回报到自己身上。 “那是虚假的。”他磕磕绊绊地往下说,“你明知道这种感情是异常的,太宰君,我以为你足够清醒。” 因为他打过的小标记产生的多余的喜爱,都如同空中楼阁那般虚假脆弱,是一戳就碎的幻影,按理说不会对太宰治这种人产生太大的影响。m.BjZJnf.cOM